“我方才看你们后院的墙壁,好像还加高过一块是吗?”
水仙点点头:“正是,流香坊曾有杂工小倌人翻墙逃跑过……”
阮小路不禁咋舌:“啧啧啧,若是真的有心逃跑,再粗的链子又有什么用?再高的墙,打个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个时间和机会的问题罢了……”
水仙闻言,微微一怔,拿着铁链站起身,对着阮小路笑了一下,然后对外面喊道:“伙计!磨蹭什么呢!赶快上酒!”
“哎!来了!”一个有些微胖的伙计捧着两个酒坛登登登跑进来,把酒坛放在桌子上。
“夫人您先慢用,菜很快也就能上来了!”水仙说道。
阮小路点了一下头,又问道:“对了,你们这些有没有一个叫做清欢的姑娘?”
水仙有些诧异:“……夫人知道清欢?”
阮小路清清嗓子:“我呢,对这流香坊,算是慕名而来,有的名字还是听过的,就让清欢去陪我那侍卫吧!”
水仙闻言,叹了口气:“清欢她……几个月前,染上了花柳病……所以给了些钱,就已经打发走了……”
她蹙眉:“……打发走了?”
“是啊,染病的姑娘留不得,也治不好……她还拖着一个傻弟弟……妈妈就打发她离开了……”
阮小路眼神微冷:“……任她自生自灭是吗?”
水仙讪笑:“您这话说的……毕竟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也没有办法让她二人一直待在这里白吃白住,说的算的还是这里的妈妈,而妈妈脾气也不太好,不会做大善人这样的事情的……”
小路眼中划过一丝阴翳,随后声音冷起来:“……那就换其他的人,能唱曲儿的,能哄人的,我的侍卫今日心情不太好,让人好好服侍他!”
“是了,夫人,我这就去安排。”水仙说完,就退出了包间。
阮小路坐下来,几个小倌就很上道的过来给她倒酒揉肩,阮小路微有些出神,短短时间尚且不到两年,清欢竟也落得这般生死不明的下场……若是她不在了,那她的傻弟弟也是肯定活不下去了……这里的老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对别人的生死不管不顾……哼哼,不过那又能怎样?既然不在了,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再管了。心中一瞬的波动被压制了下去,变了,是真的变了,如今冷血的,可不止老鸨一个人啊……
“这酒香醇,您喝些吧……”一只雪白的手端着酒杯伸到眼前,阮小路回神,眉头蹙了一下,这若说是个女人的手,都不为过……
她伸手接过,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还可以,有点甜味。”阮小路放下酒杯。
旁边的小倌立刻端起酒坛将杯子蓄满,又端了起来。
另一个小倌帮她捏着肩膀,她觉得放松了一些,还有一个小倌,一直低着头跪坐在她旁边,好像很害羞的样子。
“喂,你,抬起头。”阮小路点了点桌子。
那个小倌听话的抬起头,脸上有些红晕,含情脉脉的看了阮小路一眼,又娇羞的低下头去。
“……”阮小路嘴角抽了一下,原先作为旁观者,看着一厢酒肉欢唱,觉得吵闹无聊,如今自己做了一回客人,这感觉……不太习惯,男子都这样羞涩的话,真的不太像个正常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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