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凌霄宝殿的那一刻,老君就知道:此次任务,道阻且长......
“啊,哈哈哈,各位仙家都在呢!贫道正有事拜见天帝,可是赶了趟了”,老君笑眯眯地快步走来。
敖璃、精卫、炎帝:我们都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天帝:“哦?不知老君寻朕是有何要紧之事?”
老君拱手,“不为别事,正是为了归一爵倾,四海泛滥之事”
“爱卿有何高见?”
“以臣之见,归一爵倾虽是龙君与精卫之过,但也是无心之失,且事后极力挽救,未造成更大的灾祸。不如令其二人勉力合作,以期将功补过。”
“何为‘将功补过’?”炎帝问
“四海不平,洪水泛滥,自来都是人间的灾祸最为严重。此次遭灾最为厉害的莫过于恒江流域内的南穆,东南沿海地区几乎全部波及”,说到这里老君故意顿了顿,看了精卫、敖璃一眼,看得二人十分羞愧。这才继续道:
“想来,人间此时的秩序是乱了的”,
“何意?”精卫抬头问到,
“天地生万物,定四时,四时轮转自有其规律,世事更迭亦有其章程,吾等称之‘天道’,凡人唤为‘命运’”,炎帝捋了捋胡须,道。
“炎君此言不差”,老君接过话头,“秩序一则,在人间更是尤为重要。凡人何时生,何时死,都是一笔一划、清清楚楚记录在册的,......”
“所以此次洪灾,不知有多少人的生死、命运,就此改写”,天帝抬首,眼神悲悯的望向窗外,
老君:又一个抢话的,
“嗯......”
“可是说——阴阳簿?”敖璃抬手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
老君:这么聪明早干嘛去了,抢我话,
“额......”
“是要我们把阴阳簿重新登记一遍吗?”精卫再次发问
老君:还让不让我说话,
“不是......”
“撰写阴阳簿的事情,自有阎王操持,如何轮到你来插手,给我安静跪好!”炎帝瞪着精卫,怒道。
老君:很好,你们说吧,我不说了。
大殿突然陷入了沉寂,
天帝、炎帝、敖璃、精卫都看着老君:他怎么不说话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老君:你们还想让我说话?
此间,天地阴暗昏黄,肃风阵阵,只听得脚下忘川河水川流不息,只见那八百里曼珠沙华殷红一片。
这是敖璃和精卫在这遇到的第二百五十个鬼差,遭到的第二百五十对白眼,
归一爵倾,洪水泛滥,这地上的人少了,地下的可不就多了。鬼差们忙得是脚不沾地,一波又一波的拘了人回来,原本一年的工作量都没现在的多。对此二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没用勾魂锁把他俩一块勾了去,就该万分庆幸了。
二人好不容易挨到阎罗殿,就见十位阎王刷刷坐一排,一个比一个的脸黑,表情超恐怖的那种。
该来的还是得来,该说的还是得说。身为上古神龙,敖璃什么场面没见过,朝精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然后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此番祸事,敖璃自知罪孽深重,特来负荆请罪,还望各位阎王能够海涵?”,说完躬身一拜。
“不敢当!”三殿阎王粗声道,“龙君见天帝都无须跪拜,我等如何敢受龙君一拜!”
哎~敖璃心下叹气,这事果然没那么容易,
“十殿阎罗掌管天地生灵,此次却因敖璃之失致世间生灵涂炭,敖璃此拜一是向各位阎君请罪,二亦是向世间惨遭不幸之生灵道歉。”
“若龙君当真要向受难生灵赔罪,合不该来这阎罗殿,当去那奈何桥上一人一揖”,五殿阎王冷冷说到。
敖璃抿嘴,他的确愧对那些生灵,抬手又是一揖:“合该如此”。
十殿阎罗:龙王就是龙王,光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
“想来龙君此番前来应当不止是请罪吧?”一直坐着默不作声、表情不明的一殿秦广王突然沉声到。
闻言,敖璃心下松了口气,看来是不打算再纠缠了,面上带笑,道:“阎君明鉴,敖璃此次来,是为请罪,却还有一事相求。”
“哦?”秦广王面上亦是一笑,“能让龙君用到‘相求’二字,看来不是件小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阎君言重了。此事对别人来讲或是不易,但对阎君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愿闻其详”,
“还望能借阴阳簿一阅”,
秦广王双手交叠胸前,笑言:“的确是小事。只是,本君凭何借你?”
敖璃抬眸与之对视,凛然道:“人间已是生灵涂炭无法挽回,然,天道昭彰,此间秩序却乱不得。如今突逢意外,秩序规则因此失衡,此番我二人奉天帝之命前来,只为找出平衡之法,症结所在,以期恢复世间井然。”敖璃语气又放平软,“还望阎君能够施以援手,救世间万物于水火。”
秦广王:好你个敖璃!不但拿天帝来压我,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我若不同意,岂非是弃众生于不顾?你给我记住!
“龙君大义!我等不过开个玩笑,岂有不助之理?”挥手让旁边鬼差领他们去查阅阴阳簿,“还望龙君,仔、细、查、阅,有用得到我等的地方尽管开口,莫要再出差错,亦是你我之责。”
敖璃眯眼,感情这是在提醒他——他们这都是替他担的事情,这个人情你敖璃欠了,得记好了!
一旁作背景的精卫小小地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觉得对不起敖璃。
敖璃面色不改,笑:“此次已是颇多麻烦,本君亦是再不敢牵累诸君的了。”这个人情,我敖璃记下了。
“诸君莫要远送”,低头略一致意,扬袖转身——拽着精卫就出了这阎罗大殿。
十殿阎罗:哪个说要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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