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趴在大迎枕上,手上拽着一条帕子,狠狠的揪着,那张天仙一般的脸上此刻都是愤愤,“小爷我要是出去了,第一个饶不过她!”
要不是权柔,江小侯爷觉得自己已经逃出去了!偏生那死丫头就在那看着,拖着,硬生生的拖到了他娘带着人过来!
越想江忱越觉得脑袋疼,哼哼唧唧的让人拿冰块来给他敷额角。
“爷,咱么下次能不爬墙了吗?”四六瘪着嘴,拿了沾冰的帕子去给江忱敷额角。
江忱哼哼唧唧的,听到这句话就掀开眼皮瞪了四六一眼,“你好意思说?爷对你多好,你居然帮着我娘锁我!”
江忱越想越来气,身边的人平时忠心耿耿,可是到他娘要关他的时候,一个个儿的都不帮他!
他把手上那帕子朝着四六扔过去,“背主儿的黑心贼!”
四六可委屈了,“爷不能这么说小的,郡主都说了这是为了爷好,而且小的都没把爷帮白二爷的事情给说出去……”
江小侯爷给白家二爷出了主意让婚事没成,这种事情要是给郡主和侯爷知道了,江小侯爷又免不了一顿被关了。
四六觉得自己非常讲义气了,可是小侯爷还是丢下他要自己跑!
想到这里,四六都快哭了,他觉得自家爷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那位权大姑娘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伺候的肯定是讨不了好果子吃的!
他顿时哭丧着脸,“爷,郡主说不让爷出披星殿,还说爷要是偷跑一次,我们几个都拖出去打板子!”
江忱不耐烦听他哭哭唧唧的,干脆拿了被子把耳朵蒙住,心里头却在想那丫头怎么会在自家?
腿上的伤还在火辣辣地疼着,额角上被汤婆子砸出来的红印也火辣辣的疼着,江忱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份罪。
他觉得这都是那个姓权的丫头的问题!
想到这里,江忱一咕噜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四六就道,“你去郡主那儿听听,她留下来干嘛!”
四六正诉苦呢,听这话就愣住了,忙问,“爷说的是哪个她?”
他不认识权柔。
“就是那个,姓权的丫头!拿眼角斜着看人的丫头!”江忱磨着牙说话,把四六给吓了一跳。
“爷!”
他怕江忱把人给吃咯。
江忱抓着被子瞥了他一眼,“叫什么?还不赶紧去!我又不能吃了她!”
“那,那爷可不能跑了!”四六指着那封的死死的窗户,“郡主交代了,这窗户都封了,但凡封条有一点破损,咱披星殿里头的谁都别想好过!”
江忱看他怕成这样,心下气恼,“这披星点统共不也就我和你和三七三个人!”
四六还想再说什么,江忱已经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爷现在这样想跑也跑不掉,你快些去!”
他还想知道那丫头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呢!
四六答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江忱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头,呼吸声逐渐加重许多。
他活了十九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想到那丫头云淡风轻装模作样,江忱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出手帮白二!让她去感受一下血光之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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