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盘子还没刷完,萧隐便在安念一副“你是没走还是刚回来”的诧异中进了?院子,还顺便背回了一框野山鸡…
其实山上的老巢并不远,只是每处山脉都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一条路又分了好几条岔路,每条岔路都绕的九转十八弯,所以师弟第一次去找,自然就很费时间。
而萧隐,跟着慕容轩撒的硫磺粉,轻轻松松便到了目的地,驾驭着轻功,很快就在沿路做了记号,至于那野鸡嘛…是墨枫提前打好交给他的。
“中午吃鸡肉,”萧隐笑着指了指后面的背筐,“我先去处理一下。”
“真好!”安念放下正在刷的盘子,又甩了甩胳膊上的水,伸了个懒腰。
“这个人…”刘婶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大壮啊,怎么声音突然就变成纯正的皇城话了?
安念捡起个盘子,边刷边从头到尾给她解释了一番,听得刘婶一愣一愣的,“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神奇的事呢,王爷果然有勇有谋啊!”
“他呀,确实挺能耐的。”安念虚托着下巴思量着,面前浮现出了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姑娘一定很喜欢他。”
“哪有…”安念刷盘子的速度陡然加快,眼神也忽闪起来。
喜欢…真是个令人悸动的词…可这一世,她不敢再奢求白首不相离的爱情了,只愿亲人平安…便足矣。
这也是当时她死乞白赖,教唆慕容轩和她搭伴的原因,一个女子,自然是无法介入一个龙阳之好的幸福的。
她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响,俗言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给她名分,她给他自由。
可是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下来,她更接受的事实是:
慕容轩,性别男,爱好女。
这样可就有些难办了。
用过午饭后?,萧隐和安念推着一车饭食,跟着木匠到了地牢的入口。
“大壮媳妇儿做菜就是香啊,老远就闻到了味道,果然,是送饭来了!”
打头的一个守卫笑着吆喝道。
“咳咳咳,”萧隐重重地咳了几声,用手揪了揪发紫的嗓子。
“昨天降温,大壮从山上打完兔子就染上了风寒,不过大家放心,为了大家的安全,我都没让他进厨房。”木匠说着,一胳膊将萧隐扒拉到他的身后,“感染了兄弟们可就不好了。”
一群守卫参差不齐地后退了一步,打头的弟兄道,“把饭搁下就赶紧进去吧,以后天越来越冷,得赶紧适应这该死的天气!”
“诶诶,”安念脸上逢迎地笑着,将饭菜一一清点好,三人便马不停蹄地奔向慕容轩的“新家”。
铁门两侧的守卫们老远就伸直了脖子,还未到他们该用饭的时间,除了忍着,还得忍。
最上面的两个守卫就得意多了,自从新厨娘一来,总是会顺便给他们带些甜点。
“兄弟,等吃的等急了吧!“木匠热情地拍着俩人的肩膀,”今天做的可是十分可口!”
叹口气后,又徐徐道,“可大壮吧,受了挺严重的风寒,要不,咱们离铁门远点吃?”
萧隐十分配合地重咳了几声。
“咱们去那个拐角吃!”一个守卫指了指离铁门最远的墙角,“风寒一染上就很难好,拖拖拉拉的!”
于是木匠搬着两个小矮凳,俩守卫合搬着小矮桌,十分满意地挪了地方。
幸好这间牢房在最上面,其他人看不见他们“贿赂”两个守卫的场景,要不像做糕点这种繁琐的工序,要做好72人份,怎么说也得把萧隐累个怀疑人生。
糕点带着淡淡清香的艾草味,是大师兄特意放进去的,目的也是掩盖给慕容轩换药时的血腥味。
安念和萧隐分工明确,前者喂饭,后者敷药,双管齐下,节约时间。
结果刚踏进铁门,安念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如此强大的气场和敌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欢迎她。
也对,早上她将慕容轩气了个万紫千红,人家耍耍脾气,瞪瞪眼珠子,周身紧绷…确实是情有可原。
挠了挠头,安念卖力地假笑起来,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她笑的这么灿烂,怎么说也能平息点王爷的几分怒气吧。
可天不遂人愿…
油盐不进冥顽不化的璃南王爷,脸上不但没半点笑意,还黑得更厉害了。
切,安念默默地腹诽着,笑嘻嘻地走了进去,还故意朝慕容轩呲了呲牙。
要气你自己气,本小姐才不陪你!
“…”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你等我出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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