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个人也挺好的。过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好在我们现在还可以在四叶过一个年。他们就没办法在四叶过年了。”
“嗯。”
“我们之后要往哪里逃?”
“往新加坡,那里有世界防疫组织建立的世界难民收留点,我已经和那边取得了联系。就是路上可能会辛苦些,现在虫疫厉害,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停运了。”
“真的没办法再回来了?”
“可以这么说。”
我们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外面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虫子的嘶嘶声,我再次尝试用脚边的雪堆一个迷你的雪人,他在旁边看着。
“都说了,这点雪堆不起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用手把雪赶到一起。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堆雪人?”
我没有理他,捏了两个诡异形状的雪人,也可以说是雪块,把它们插在雪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李海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你和我。”
“为什么?”
“纪念一下在四叶过的最后一个除夕。”我得意的看着我的作品。
他走上前来拿起一个看了看,把一根牙签给抽了出来。
“喂!李海北你怎么把我的手臂弄掉了。”
李海北回头看了看我“这是手臂?我以为是垃圾,”他又继续说“话说为什么这个是你呢?”
“嗯...因为这个要矮一点...”
我已经察觉到了李海北对我的深深的无语,我朝他笑了笑。
“这个东西太丑了,我不要它是我。”他嫌弃的指着另一坨说。
“不要就不要,切。”
我看他一直蹲在那里在捏着什么,有点好奇,我缓缓挪到他身边“你在干嘛啊?”他一下子挡住了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着,坐了好一会儿实在无聊便问还蹲在院子里的李海北“好了没?”
“快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好了,招手叫我过去,我踩着雪过去,看到两个像模像样的雪人。
“这是你堆的?”
“嗯。”
我看着这两个雪人,脸上还用红色的线条画着表情,倒也挺可爱。
“你可真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现在雪下得多了,自然是好堆了些。”
我看着雪人脸上有点模糊的红色线条,“你那里来的蜡笔啊?这个画上去有点不太上色。”
“是啊,不太好画。”他拿着手中的东西说道。
我看清了他手中东西,是我随身带着的口红,它现在惨兮兮的躺在他的手上,少了好大一截。
“李海北!你哪时候偷的我的口红!”我心疼的把它从他手上一把夺回。
“你的?我在地上捡的。”
“不是我的还是谁的?”我生气的拍了他一下。
“额,对不起。”
“哼!”我扭过头去。
过了好久他突然拍了拍我,我没有理他。
“十二点了。”他的声音传来。
“又怎样。”
“那个,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你还生气吗?”
“我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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