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女纤细的青眉透出寒意,握着杯子的手指因为绷紧而微微发白,稍一用力,杯子破碎,茶水顺着桌面滴落。
“齐暝,虎毒不食子,你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冰冷的声音刺人心扉,宁洛女不能容忍有人用齐颢挟持她,不可饶恕。
齐暝嗤笑,别以为他不知道宁洛女发现了他的身份,即便是,又能如何。
“齐暝不是你杀的吗?”
轻轻的语气落在宁洛女耳中,无疑是天雷劈身,她早怀疑眼前的人不是齐暝,而是她丈夫同胞的弟弟齐茗,二人孪生,不论样貌修为甚至脾性都一模一样。
十年前,齐暝兄弟出门历练,不曾想引祸归家,仇人杀上门,齐茗先声指认齐暝是弟弟,当时的族长询问她,她方寸大乱信了齐茗,齐暝被交出,齐家才得以留存。
直到最近,她才怀疑起齐茗的身份,可还未出手,齐茗便给齐颢下了封魂印,她没有办法,只能装着不知真相。
“怎么,心疼了?我的好大哥当时可是为了你才心甘情愿赴死”,齐茗当年惹了不该惹的人,为了活命,他推出齐暝,他知道,对方只要他的性命,有人顶替,齐家便能免去灭门之灾。
他的大哥嫂子何其恩爱,齐暝是不会看着宁洛女死的。
宁洛女指尖刺入掌心,心脏剧烈收缩,无言的疼痛爬满全身,心神恍惚,仿佛又看到十年前那一夜。
“齐茗,如果颢儿损伤一根发丝,我宁洛女发誓,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寒冷的声音似是地狱刮起的风,宁洛女留话起身,推门而出。
齐茗冷不丁打个冷颤,如果不是拿捏住宁洛女命脉,他真的没勇气对上她。
次日,齐颢招待几人宴席,带着几人逛市采买,但凡苏景芮和童夏喜欢,不问价格,通通买下。
苏景芮挑选着珠钗,调侃:“齐颢,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真正的世家少爷,看看这出手阔绰,我哥都比不了”。
“我们苏家是商人出声,在崇明郡有些许产业,我也只是投个好身世罢了”。
“那你们家祖上是如何踏足修行界”。
“是我爷爷一辈机缘,才有幸踏入修行界”,齐颢修为不高,齐家也不是靠修行立世,一直到他这辈才重视。
苏景芮好奇:“那你们家修为最高的是谁?”
“是我母亲,我娘是宗派出身,天赋过人,修为已经升仙境”,齐颢讲起宁洛女修为,很是自豪。
几人诧异,想不到宁洛女修为这般高深,随后又有些担忧,要是发生冲突,他们几个可不够看。
苏景瑞不动声色问着:“那令尊修为想必也很出众”,白什经常沉睡,清醒时的战力也只有升仙境左右。
齐颢一笑:“我父亲没有修炼天赋,才堪堪破道境,我母亲也才突破不久,而且她也很少出手,一直在经营家产”。
童夏放下珠钗,“夫人一直这么忙吗?”她想找时间探下口风,只是昨天匆匆见过一面便没机会再见。
齐颢也很无奈,“我父亲不管家业,偌大的产业都离不开我娘,她确实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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