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一周过去，水晶兰的长势倒是挺不错的，凌日除了每天的进食和休息，剩下的时间便都是以照顾水晶兰为主。

“靖兰夫人。”终于有一天，凌日忍不住了，趁着靖兰来给他送食物的间隙，他拦下了靖兰，问道：“你……让我养水晶兰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犯了打错，却并没有看到靖兰使用任何惩罚措施，每天只是把他安置在这个小房间里，每天来的时候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关心那朵水晶兰。

靖兰笑而不答，只是递给凌日一副手套：“既然你对水晶兰那么用心，你可以戴上手套去碰一碰。”

这是千星墟的一种很有趣却又很实用的惩罚方式，将犯了错误的人和娇贵的生物住在一起，或是刚出生不过几天的小猫小狗，或是一盆花。

犯错的人可以离开房间，但是那些小生物却不可以，若是那些人执意要离开，小生物没人照看不久便会死，那么就代表那些人惩罚失败，会被送进千星墟城外的荆棘林流放相应时间，时间长短取决于犯下的错误的大小。

但若是成功了，那些人便可以被放回去，继续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照顾这些小生物的同时，那些人本身的戾气和焦躁也会被冲刷的一干二净，毕竟……这种惩罚需要足够的耐心。

凌日戴上了靖兰送来的那副手套，奇怪的是那副手套戴在手上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但是当他去触碰水晶兰的同时水晶兰又不会枯萎，他甚至感觉到了水晶兰那花朵的质感。

凌日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种开心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心酸。

他可以触碰活着的东西，但却意味着他只能一直带着手套。

他开始一直戴着那副手套，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歇息。

是夜

凌日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他这个时候一般都休息了。

他的房间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挤了进来，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凌日的梦境一般。

他走到水晶兰的旁边，看了片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药剂倒入了花盆中。

而后又走到凌日的床边，细细端详了一下凌日的面貌，房间里很暗，只能依稀辨别出轮廓。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一只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摔在床上。

凌日一字一顿道：

“抓住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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