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毒,毒入心脉,天地间怕是无药可治。”子微坦然,不觉叹了口气。
玄冥收回手,举起酒来,“连你都这般说,我倒是心安了。喝酒。”
外面忽响起打斗之声,只听得远远传来一人怒恐道:“你们想造反吗?竟敢合伙对付我?!”
“想造反的是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们还可求王饶你不死!”
“……”
子微眉头微蹙,“心安?”
玄冥见他不动,茫然望着自己,自己仰头一气饮尽了瓶中酒。他缓缓起身,仿佛没听到他的轻声反问,“我去料理一下家事,你自便。”
“我等你。”
玄冥身子顿了一下,身影化作一抹光影飞了出去。
子微只听得殿外打斗声愈加激烈。
那孤虚的灵力若非玄冥亲自去,凭那几位长老确实擒不住。
他两指夹起酒瓶,慢悠悠出了门,只见方才的诛杀阵已成了牢不可破的缚阵,任是他,此时想出去也是不能。
孤虚已是笼中之兽。
可那布下这陷阱的猎人,是何时起成了另一人的猎物呢?
他就地坐在长阶上,四周打量一眼,想着这里曾也是风媱待过的地方,不觉很是想念她。这才觉然,自认识她以来,欢喜越深,思念愈长,便是越觉孤寂了。
他搁下酒瓶子,修长手指点动,推算着玄冥这一劫的原由。
夜幕苍穹黑漆漆一片,飘洒着无尽蒙蒙雨丝。
子微长叹口气,低喃着“丫头呀丫头……”
次日。
细蒙蒙的雨伴着风,漫天漫地。
雨遍洒了大地。
金灿灿的木樨花浸泡在清透的雨水里,香气淡了。
风媱一夜都在做着混乱不堪的梦,清晨的风吹开窗子,将她从梦魇中拉回了现实。
一只青黑的鸟自窗外飞进,落在她榻前,化为了纸。
这是以秘术操控的信鸟,能飞过银川重重守卫,背后操控者也不简单。
风媱起身拾起,素手打开来看,但见其上写着:玄冥病之将死,唯我能治。银川城外,独来则见。
风媱一时拧眉,师父病了?
她推开门,只见弘澈正同一雪肤花貌、又冰肌玉骨的女子在园子中央的亭内吃早点,举止亲昵。令风媱惊讶的是,那女子竟是茗曦!茗曦一身浅蓝碧罗裙,面颜娇俏,本就艳冠群芳的女子,此时似乎更艳丽无比,园子里争妍斗艳的各色花儿们都被她的容貌比了下去。弘澈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对面的女子。
风媱怔愣着,半晌方晃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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