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年轻呀!难怪这般水灵灵的。”
“风媱少不知事,以后还要零姑姑多指教才好。”
长零称好,又问寒尘为何大醉,风媱只说路上游玩之时,他贪杯喝的。
“他虽看似漫不经心,到底是个知分寸晓轻重者,在外少见这般姿态,如今跟你在一起能全然一醉,看来你在他心里分量很重呢。”
风媱讪笑,心道:想来不过是吟卫挑的酒太烈了些……
说着已经到了屋外,长零握了握她手道:“累了吧?好好睡一觉,这几日我都在,我们有时间再好好说话。听说你常年跟着玄冥山中修法,这王宫都城自然是另一番景象,好吃的好玩儿的,容姑姑日后带你一一领略。”
风媱着实困倦不堪,因着半月来就没好睡过,此时心中记挂之事告一段落,忽觉再没有比放空了思绪好生睡一觉来的美妙,因此又强打精神回了这热情的零姑姑几句便入屋里,脱鞋褪衣,蒙头大睡。
这一觉醒便是第二日黄昏。
风媱推开房门,见至入王宫以来的阴暗天气一扫阴霾沉郁,天空明净无云,蔚蓝一片。
正怡然之际,便有一墨影翩翩落下,而后摇着她的肩问:“小鹏呢?”
风媱使劲儿扒开他手,“不知道!”
寒尘欲泣,揪住她的衣袖子,“好媱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求求你了,把我的小鹏还给我,那可是我千年间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总共就得了两只,一只前段时间给了王上,一只我留待当坐骑的,这陪你去了趟天界就唤不回来了,你竟然一句‘不知道’便要打发了我!我不答应,你赔我小鹏?!”
风媱听完他动情哭诉,悠悠扯出袖子,“好说,我赔你便是。”
寒尘狐疑瞅她。
风媱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不认路,你带我去见师父,我给你把他那只要回来赔给你。”
寒尘一凛,“你戏弄我?!”
风媱十分真诚,“本姑娘绝无戏言。”
“算了,我再找找……”
寒尘冷笑……开玩笑!去跟玄冥要回送出去的东西,他还是不要没事作践自己的好。再者大鹏鸟也不是送来送去的东西,一旦真正择了主人,那是一辈子的事儿好吧……
风媱忍笑,忽而想起昨日君梵所言一事,遂问他:“我无意中听闻,这玄冥界内有些什么瘴气,据说是同神族之灵相斥的,这是怎么回事?”
寒尘“哦”了一声儿,迈步行到一旁廊杆上坐下,“先君临死之际,散了满身太古真灵,尽数化为一种气泽弥漫现今玄冥国土,护佑魔族子孙后代,阻绝外界侵扰。这‘瘴气’二字是神族赋予的,我们这里叫魔灵……”他瞅着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风媱端坐长廊,不做辩解,只道:“我自入了此地便浑身提不起劲儿来,若遗弃了我的生父生母实则是神,我倒不知该如何在此地立身了。先不说什么损伤身子之类的,便是此地太多人怀疑起身份来,我恐怕便会是众矢之的了吧?”
“媱儿想多了,王上既然带你来,必然思量过。”
“你这话,倒像是早知一切一般。莫不是我体内真有神族血脉?”
寒尘反问:“你这般紧张,是担忧在这里会因身份尴尬,还是担心血脉会让你与王上为敌呢?”
风媱不禁凝思,她的紧张是什么她确然未深思。她只是有些气恼师父任何事都隐在肚子里,也不肯跟她说明了。这一来二去,乱了多少事,又让她心里作何感想呢?可是……她目光坚定,神色柔和道:“我永远不会与师父为敌,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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