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挡下了唐浮的攻击,再一个回马反刺,冲向御无涯。
御无涯退避不及,只能以长剑应对,与雷光二人一退一进,倒使雷光跃出了三人包围之势。到了开阔处,雷光转动大
刀,向御无涯步步逼近。御无涯论武功不及雷光,论灵力更是不足,能勉强接下十招,已经是极限。
炎千释挑剑飞刺雷光背心,为御无涯解围,却被雷光反手一道灵雷击中。唐浮便趁着这空档,运起灵力,对着雷光肋
下便是一击。
中了!她并未停下,连发了数枚冰箭,接二连三地打了过去,整个人飞身跃起,同时将匕首刃上裹了一层凝霜,高高
举过头顶。炎千释看出了她的用意,将剑身放平,横在胸前,示意她可做跳板借力。唐浮在炎千释剑上轻点了一下,从半
空直降到雷光头顶。与此同时,御无涯在雷光前面也尽全力牵制住他。
唐浮的匕首终于刺中了雷光,因这一击直中要害,瞬时他失去了所有战斗力,正面便中了御无涯一剑。雷光那如大山
一般的身躯,晃了两晃终于倒在了血泊里。
唐浮顺势切下了雷光的头颅,提着这颗人头,便去往外围战场方向。
当唐浮将雷光人头插在他的长刀之上,高举着回到战场上,向着燕歌玉穹所有正在交战的人,大声呼喊道,“雷光已
死!燕歌已败!”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敲响了燕歌人的丧钟一般,顿时军心动摇,士气溃散。
***
这场仗,玉穹虽是赢了,但损失非常惨重。两万五千人,只余下了轻伤者三千多人,重伤者二百余,乌峡外尸横遍
野,如焦土一般。触目所及之处,无不是人间炼狱。连唐浮这般冷静的性子,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四日之后,皇都来了急报,燕歌的求和书被皇上收下了。边境之危,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唐浮斩杀雷光的事
迹,被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军营,更是传到了皇都。连皇上都知道唐家有这么一位巾帼英雄,特下旨让他们稍做
休整,便班师回朝,待受封赏。
这几日玉穹大军重整,屯军乌峡。经查,当日情报是由刘正海泄漏出去的,大战前他就携带私逃了,怕如今已经逃到
了燕歌境内。此事,唐成言已经详细写成了奏折,同战报一起送回了皇都。
这刘正海阵前通敌,害无数将士枉死,实在死不足惜。关键是,他一小小参将,有这种见识跟胆魄去通敌?无不让人
猜想他背后之人,是否对他下了何令,借他来陷害某人。这些猜测,恐怕会让皇都有大的变动。
唐浮懒得去计较,人活于世,本来就是命如草芥,不过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
她唯一计较的,就是谁若伤了她所爱之人,算计她的家人,那便是她的敌人,就算到了天涯海角,她也必要追之,剿
之,杀之而后快。
一连几日,她在伤兵营出出进进,帮着军医替伤员疗伤,一日只睡两个时辰,只为的是老父眉头能散开那川字。那天
皇都的急报跟圣旨一并到来,唐浮随父兄去接旨,才稍停了去伤兵营的事。
结果等宣完旨,唐浮又要出去时,御无涯叫住她,“你医术不错,给千释看看吧。”
唐浮微微惊讶,“没听说他受伤了啊。”御无涯摇了摇头,无奈道,“他好面子,受伤了也不给别人看,拖了这几天
了,我实在是不忍心。你去看看吧。”
“好。”这个说辞十分勉强,唐浮虽有几分起疑,但之前炎千释确实帮了她不少,就算是谢礼,她去帮他看看伤,也
不为过。
唐浮敲开了炎千释的房门,炎千释开门时,脸上倒有几分意外,“怎么是你?”
“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儿,我替你看看。”唐浮见他只穿了单衣,不由得望向了别处,不太好意思盯着他看。炎千
释把门拉开,让出位置,示意她先入来再说,接着顺便取了一件外袍披上。
“谁跟你说我受伤了?”他的语气轻松,让唐浮更是疑惑了。
“御无涯说的,还说你拖了几天,严重得好像快死了一样,才巴巴得让我过来瞧一眼。”唐浮抱着胳膊,盯着他看。
炎千释套好了外袍,转过身来,改口道,“对,我是受伤了,也确实很严重。只不过这伤非灵修者不能医,瞧你这几
日也是很忙,不便叨扰。四殿下倒是口快。”
唐浮狐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下,“可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啊,不像是重伤之人。伤在哪里?”
炎千释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他身上散发出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混合着一种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叫唐浮不禁心头
一颤,脚下后退一步,仰起脸来,几分警惕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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