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佑臣大气都不喘一口,正欲向金尚凌走去,不料脚踝被人抓住,低头,见一人半起身,朴佑臣毫不犹豫俯身勾拳像那人肝脏,冲下巴猛提膝就又是一个蹬腿就把人送出去躺着。
见朴佑臣这狠戾的打架方式,方白麓倒同情起这满地的哀嚎起来。
金尚凌顾着惊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见着朴佑臣眼中泛着寒光到收敛,他漫步想自己走来,面部逐渐浮现牲畜无害的笑,金尚凌背后阵阵发凉。
“手机。”朴佑臣说着,将金尚凌的手机递给她。
哈?他这么快的速度把人打了,什么时候有把手机抢回来的动作的?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双手接住了自己的手机,摸了摸,好像手感不太对?金尚凌这才发现,手机壳呢?抬头瞬间,就看见她的手机壳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不是……手机壳也是我的……”金尚凌错愕解释道,见朴佑臣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她声音又小了下来。
“你不嫌恶心么?”朴佑臣语气平静地问,却透露着谁都听得出来的意思。手机被抢走时,混混的脸在手机壳上毫无距离地摩擦闻嗅……
“恶心。”金尚凌承认,朴佑臣脸色才缓和过来。
“走。”朴佑臣双臂抱到胸前,下巴一扬,准备送两个姑娘出巷子,几乎同时,巷子里又涌入一群人。
警察!
朴佑臣看了看周围从各个酒吧里出来看人脑的人立刻明白了,是他们报的警,这种地方附近,夜晚少不了巡逻,故而出警飞快!
“有人报警,这里有人打架斗殴。”一名警官说。
“嗯,是他们。”朴佑臣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八个人,转身抬脚就准备走。
“他一个人,快把我们打死了!”地上一男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朴佑臣顿住脚步,内心迅速问候了男人的祖宗,只得乖乖听警察安排。
“我是见义勇为。”朴佑臣说。
“那也要跟我们走一趟!”一名女警官义正言辞地说。
两个小时后的派出所办公室内,朴佑臣犹如被请过来喝晚茶的一般,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警察问一句,他答一句。朴佑臣的旁边坐着金尚凌,她端正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平生头一次进了派出所,酒意上头,脑子多少有些沉,她交叠的上手手指死死抠着下手的手心,以图疼痛能让她保持清醒,方白麓则坐在金尚凌旁边,警察没问话她也一声不吭。
与他们行程鲜明对比的,是坐在对面被朴佑臣打得叫娘的八个混混,这会已经都处理了伤口。办公室内灯光明亮,每个人脸上多少挂了点彩,严重的掉了两颗牙,捂着嘴愤愤地看着毫发无伤的朴佑臣,还有腹部痛感至今未消的……
事情已然明了,八个混混被带到另一间屋子教育检讨,接着又进来了一名警官。
“聂警官!”做笔录的警官迅速起身敬礼。
朴佑臣猛然回头,见是聂东久,聂夏鸾的叔叔!他瞳孔微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一下,接下来的问话我来吧。”聂东久示意方才做笔录的警官出去带上门。
“好的聂警官!”
最后,整个办公室剩下聂东久、朴佑臣、金尚凌和方白麓。
聂东久花了几分钟浏览了一遍之前的笔录内容,冲方白麓和金尚凌和蔼地笑着,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女大学生,以后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要再到那种地方用喝酒的方式发泄了。”
“是,我们知道了,都怪我,是我带尚凌去那条巷子的。”方白麓抱歉道。
金尚凌低着头小脸酡红,朴佑臣偏头就能看到,她半扎的头发挡不住。
“是,以后不会了,不怪她,是我自己要求她带我去的……”金尚凌声音很小,但也足以让四个人都听到了。
“太晚了你们自己回家不安全,没有家人来接的话,我安排了警力,送你们回学校。”聂东久赞许地点点头,做了个手势告诉她们可以离开。
二人起身朝聂东久浅浅鞠了一躬,也便带上门离开了。
办公室只剩聂东久和朴佑臣,聂东久眉头紧皱,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叔叔?把我单独留到最后,我可是见义勇为啊!”朴佑臣故作轻松地说道。
“马伽术,一种无视规则只问胜负的军用格斗防身术,特点是专攻人痛点,讲究一招制敌。你小时候是调皮打架,也学过散打、跆拳道,可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残忍的打法?”聂东久问。
“什么?马伽术?我没学过,叔叔,我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写程序,不知道什么马伽术。”朴佑臣有些心虚,他根本没时间处理那条巷子的监控警察就赶来了,聂东久一定是看了监控里他打人的过程,凭他的见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朴佑臣并非只会捣鼓电脑,动起手来的狠戾也是受训过的,今天打那八个混混全部一招制敌,但他都手下留情了,否则每一个人都免不了骨折或是落下残疾。他不能再留情了,对面是八个人,万一他们有利器,万一他们拿金尚凌和方白麓做人质,此后的打斗绝对免不了见血,他选择了一招制敌,也是最稳妥的方法。但现在面对聂东久,他不能承认自己曾接受过那种血腥的训练,不能将他、李兴一、俞越的卧底任务和盘托出,只能装傻。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聂东久长叹一口气,“好在你善良,下手还知道轻重,你不想说,叔叔也不逼你,那你能不能跟叔叔解释一下,你说你路过看到有人被骚扰,可监控里显示你其实一直都跟着这两姑娘呢,他们在酒吧喝酒,你就在外面等着呢,为什么撒谎?”
朴佑臣知道,如果这个问题不回答,只会引起聂东久更重的怀疑,这样会对他以后的行动造成极大的麻烦,他脑子飞速运转,企图说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来让聂东久相信。
“那叔叔,你能别让尚凌知道么?”朴佑臣换了一副略带着卑微情绪的表情,语气诚恳地说道。
“金尚凌?刚才出去的白裙女孩?”聂东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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