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记载,从去年三月份开始,陆续接到失踪报案,失踪人员共有九个,年龄在二十岁到四十一岁不等。其中只有一个有丈夫,还有一个有男朋友,其他都是单身,有丧偶也有离异的。
单身这几个基本是独居或是与人合租,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固定职业。
九个女人都经常流连于莲城的各个娱乐场所,更是几家大型舞厅的常客。由此可见,她们是以陪人跳舞做为谋生的手段。当然,也许不仅仅是陪人跳舞。
这些人夜不归宿是常态,流动性又很大,今天去这家舞厅,明天就去那个,就连亲人、朋友对她们的去向也不太了解,更说不清她们都跟什么人有来往。等到发现联系不上,报案的时候,这人至少已经不见好几天了。
人口失踪案,报案人多会选择就近的派出所,地点比较分散,所以这个事儿最开始并未引起警方的关注。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最后逐层上报汇总到市公安局,这才引起了重视,于上个月中旬正式并案侦查。
根据张翠英的案子来看,端末觉得这些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有人真的是因为某种原因跑路了。但这并不能说明受害人数少于七个,也许还有别的舞女也遇难了,只不过没有人报案。
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下意识地转着笔。陆无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垂眸在写满字迹的笔记本上扫了一眼,问道:“琢磨出什么了?”
正聚精会神思考的端末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失了准头,瞬间飞了出去。陆无川长臂一伸,将笔攥在了手里。
“吓死我了。”端末抚着胸口,嘀咕了一句。
陆无川将笔丢给她:“说句话也能吓死,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端末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大方的承认:“是啊,我是胆小。”
陆无川倒没象严一帅一样说她欠练,而是微勾了唇:“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按亮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多了。端末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文件夹都合上,塞地档案柜,快速穿上羽绒服,一边背上双肩包,一边往外跑:“我先走了,明天见。”
望着那个比兔子蹽得都快的身影,想想刚才手机壳上那个呆萌的“加油鸭”,陆无川不禁失笑,原来小姑娘也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
第二天上午,蒋沐阳带着端末去人事处办了相关手续和证件,又帮她开通了系统登录权限,然后又跟着陆无川出去了。
之后的两天,他们没来办公室,也没留下什么话,就好像忘了办公室里又来个人似的。
周五中午端末去食堂吃饭,刚乘电梯下到一楼,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转头看向身侧的走廊,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小跑了几步过来:“端末,真的是你,我还怕认错人了呢。”
“你是……?”这个人端末有点印象,好像是警官大学的学长,但叫什么名字却想不起来了,更确切地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江浩波,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比你高两届,你们班大一实训课上,我还去做过示范呢。”
实训课经常会有人才做示范,端末实在是不记得这个江浩波示范过什么,但她还是弯了弯唇角说道:“哦,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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