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感让端末不能昧着良心说没有,她指了指卫生间外面,台阶与地面的接缝处:“这里与别处颜色不太一样。”
这种老房子的卫生间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叫做厕所,因为当初原始设计是蹲便,所以地面要比外面高出不少。后来虽然都自行改成了坐便,地面却不能都刨掉,至少还留了十厘米的高度,以至于卫生间的门下面多了一道十厘米高的台阶。
台阶与门所在的墙面一平,就象在墙上生生开了一道门似的。此时台阶下的缝隙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深,不仅仅是因为返潮,而是染了其他的颜色,深棕带褐。
严一帅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上面轻刮了一下,捻了两下,又闻了闻。目光朝卫生间里瞥了瞥,顿时变了脸色:“端末,封锁现场,快点!”
“诶?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房东一脸懵圈。
端末扯着他的胳膊往门外带:“现在还不知道,在外面等着。”
严一帅打了个电话,也从屋里退了出来。问在场的人:“最近谁看到这屋的租客了?”
一个老头指了指之前发牢骚的中年女人:“她就住隔壁,问她。”
女人剜了他一眼,说道:“住隔壁怎么了,我跟她又不熟。”
严一帅打量着女人问道:“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我姓赵。”
“赵大姐,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这屋有什么动静?”
“打她搬来这屋就总有动静,还就这两天消停了。”赵大姐的眼中充满了鄙夷。
她旁边穿着老式皮夹克的男人面带猥琐地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你都听着啥动静了?”
“滚!”赵大姐怒斥了一声,厌恶地掸了掸胳膊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谁不知道你总在楼下听墙角!”
“楼下哪有隔壁听得清楚呀。”猥琐男人眉毛挑得老高。
严一帅虚咳了两声:“赵大姐,隔壁消停几天了?”
赵大姐想了想:“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吧。”
“这一个星期她家一直没人吗?”严一帅又问。
赵大姐皱起了眉头:“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整天盯着她家。”扭头看了眼猥琐男人,又说:“问他,他经常在楼下转悠。那女人每次碰到他,都跟他打招呼。”
猥琐男人显然没想到她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道:“我也就是偶尔在楼下转转,哪是经常呀。”
严一帅瞟了他一眼:“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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