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动给这位二把手让开了一条道。
“我记得本月十八,是县帅大人夫人的寿辰。曹公子可是想用这鲫鱼来给母亲贺寿?”季无愚行至奇兽堂门前,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说道。
“哼,我要用这鲫鱼作甚,与你何干?你就说一百五十金,能不能给我!”曹正最是见不得季无愚这张假面具似的脸,当下都懒得正眼看他。
“赏格监的规矩,曹公子最是清楚。凡是……”季无愚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快,可刚开口就又被曹正打断。
“打住!!不行就说不行!!啰嗦什么!小爷我还懒得要了呢!”曹正说完扔下手中竹篓,扭身绕过季无愚就要出门。
“曹公子!这鲫鱼,给你其实也不是不可。”季无愚对着曹正的后背接着说道,“令尊大人的寿辰,我赏格监本就打算预备一份贺礼,曹府若是不弃,这鲫鱼便算作贺礼,如何?”
听到这话,曹正顿了顿,但随即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说道,“即是贺礼,自己送去曹府府上。岂有我自己来要的道理!”
“那就承蒙曹府不弃了”季无愚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还朝着曹正背影拜了拜。
曹正离开了,众人好戏看完了,便都散了。赏格监恢复了平静。
季无愚回到内堂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而是一副阴冷面容,“若不是看在曹必那老头子还有些用处,早叫这小子……”
跟在季无愚身后的小厮看到这副神情,又想到他家季公子对待那些异人的狠辣手段,不仅打了个寒战。
曹正气闷闷的出了赏格监,直径回了曹府。
金乌西垂,玉兔东升。
曹正陪阿娘用过晚饭,在阿爹处讨了一顿杖罚,才被小厮架着回到自己房内。
“哼!季无愚这王八羔子!人多的时候装作一副知书达理模样,转背就投到阿爹那里!又害我吃一顿杖罚!阿吉!给我记上这一顿,迟早老子要一笔一笔还给他!”曹正爬在床上,龇牙咧嘴说道。
一旁的小厮阿吉不敢怠慢,连忙去外间书桌上取来一卷写着《季无愚百罪状》的竹简,认认真真的在上面记录道:文宣三十五年十月十日,讨要鲫鱼被父杖罚二十!盖因季无愚……
“公,公子,盖因季无愚什么?”
“笨蛋!因季无愚语言挑拨,颠倒是非!居然还说我阻碍赏格监公务!丝~~痛死小爷我了!”曹正扭头看看自己又开了花的屁股,又是一阵气闷。
“呵呵,你小子!行事什么时候能稳重一些?”随着这话音,一翩翩少年跨门而入。
“诶!杨六哥!你来的正好!丝~~”一见来人,曹正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立即忍痛强撑起身迎接。
“少动动罢!吃了上千顿板子了,还是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子。”
来人正是令丘城三位戊等赏客之一的杨六郎,人多称其杨六哥。
“嘿嘿,这点小伤不碍事!快坐快坐!让我猜猜……”曹正左右打量了杨六郎一番,“穿得如此,应该专程拜访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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