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相反的,帝泽却是听到了大部分。无一不是在讨论地牢里艾瑞斯尸体的惨状,而他们形容的也是异常骇人。帝泽在心里短暂地思考了最有可能杀死艾瑞斯的人选,紧接着不成熟却已经贴近真相的想法缓缓地浮出水面。他眯了眯眼睛,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着白枭来到了地牢里面。
地牢内。
白枭第二次再来到这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心惊胆战。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更浓郁且腥臭的血液味道扑鼻而来,几乎在瞬间夺走了白枭呼吸的权利。她赶忙扬起手用寒气为自己抵抗住了浓重的血腥味,这才得以能够继续往地牢深处走去。帝泽在后面遣退了一众战战兢兢待在原地的侍卫,不动声色却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的环境。
很多年他不来这个地方,倒是显得比之前更加阴森。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之后他也从来没有再来过地牢,一切都是新鲜又熟悉。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比照眼前的地牢,沉默地试图找出任何有违常理或者有所出入的漏洞。
而白枭显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来时的路上,现在她的眼里就只有死在牢里的艾瑞斯。不需要侍卫带路,白枭跟着自己脑海里的印象七拐八拐,总算是找到了惨死在自己牢房里的艾瑞斯。房间的两侧分别站着四个侍卫以免别人破坏现场,他们见到白枭和帝泽纷纷单膝下跪行礼,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来不及帝泽阻止,白枭已经掠过侍卫,推门而入。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要冲破她的寒气所做的屏障穿透而来,而眼前的画面更是让她终身难忘。
只见面前这间房子的墙壁都占满了艾瑞斯的血液,有些已经干涸,而有些还尚且鲜红着,造成了很。很显然这些血并不是一次性喷溅的,很有可能艾瑞斯接二连三遭到狠手。白枭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紧接着视线向下移,当视线定格,她更是想将自己几天来吃的饭都吐出来。艾瑞斯的尸体就躺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而他的身体已经被五马分尸,身体零件都散落一地,根本组成不了一个活生生的活物。而他身体的心脏处被掏了个大大的血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白枭再也看不下去,踉跄着跑开房间找了个角落疯狂呕吐,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就又开始吐胆汁,吐到最后昏天黑地双腿发软,还是帝泽赶过来及时扶住了就要倒过去的白枭。躺在帝泽怀里待了一会儿,白枭这才缓过神来,却依然阻止不了自己眼前不断浮现的血腥场面。
帝泽自然也是看到了屋子里的场景,饶是他也不禁挑眉。快速想了想刚刚的画面,帝泽便紧接着有些担忧地低头去看怀里的白枭,此时的她已经面色泛白嘴唇泛紫,看的帝泽不由得怒火中烧,抬手一团火焰便直逼房间,空气里弥漫的各种气体很快便借由火焰的催动直接爆炸,而此时帝泽已经抱着白枭直接离开了地牢。
他们直接空间转移到了城堡外的空地上,听着身后不远处强烈的爆炸声也没有再回头去看。而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白枭贪婪地汲取着,胸膛上下明显起伏着总算有些血色攀上面颊。眼看有转好之像,帝泽这才缓了口气,手臂结实有力地揽着白枭,给予她力量。
他转头看向地牢的方向,眼神蓦然间变得尖锐。那股狠厉的目光将身旁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而他周身都笼罩着难以接近的气场。残忍的手法,血腥的场面,不翼而飞的心脏,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唯二的人选。
沈言,或者宣家。
天族自诩圣洁,即使每天都在想着各种方法诋毁对抗妖族,但这种丑恶至极的手段帝泽却从未听说。而那个向来以神秘严苛著称的宣家,帝泽却很难判断他们是否会有这样残忍的手法去杀害涉及他们利益的人。
看来他要除的,不光光是沈言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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