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很快血液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流下。

“穆易，是男人，就往这刺。”指着胸口，赫连迟张狂肆意。

“王爷——”媚夫人吓住了，赶忙掏出手帕想要捂着伤口。

“穆芊芊，你还不说话吗。”越过穆易，赫连迟的目光像两道火光折射在穆芊芊身上。灼灼逼人又不留余地。

穆易怕他忽然冲过来，又往后退了退。

“师兄。”穆芊芊最终站了起来，手搭在穆易肩上。

“芊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受欺负了你就说。还有这个女人，他不是说好一生只你一人，现在怎么？！......”

穆芊芊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穆易无奈的让开。那把剑啷铛一声掉在地上，染红了地面。

“媚夫人？是吧。请你先退出去，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最好还是不要掺和了。”看着赫连迟，穆芊芊原封不动的将他的话还回去。

“王爷.....你看她！”媚夫人跺了跺脚，眼里立刻蒙上一层水雾，小鸟依人的趴伏在赫连迟身上。“您要给个公道啊……”

若是往常，赫连迟定会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可今日。

“你先离开。”没有多余的话语。

无奈的看看赫连迟，“哼！”狠狠瞪了一眼穆芊芊，媚夫人气冲冲推开门。

屋子里就只有三个人了。

“穆....”

“赫连迟，不管你我之间有何恩怨，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我家人。否则——”穆芊芊表情很认真。

“否则？你配和本王讨价还价了。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是说你，还有什么其他奸夫？”意有所指瞥了一眼穆易。

果然，还是当初的事！

“师兄......”拉了拉穆易的衣角。

“当着我的面还你侬我侬，不知廉耻！”

“赫连迟。”穆芊芊声音忽然变得很淡，就像天边的云彩，虚无缥缈使人抓不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心头被什么狠狠一震：“你威胁本王？”这个女人有什么理由如此理直气壮。还有，什么宁为玉碎，她碎不了，他也不准许她碎！

“这不是威胁。”而是通知。

穆芊芊平静的看着他，就像面前是一个陌生人。

爱过之后，便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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