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次见她,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最初开始,萧庆恒以为他陷得还不算深,若想要脱身,自然也不应是什么难事。所以在离开白洛泱后,他每日勤恳作业,不留一个奏折到第二日,一入夜便找不同的嫔妃伺候,没有一日空闲,更不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不是刻意如此,而是下意识的这样做。
可即使这样,**一刻后,无论是失眠的夜里、还是睡着的梦里,一席红衣的女子总会唱着小曲进入他的梦里,巧笑晏晏,有时拉着他的手赏初雪冬梅,有时满脸幸福的吃了满嘴是油,有时是托着下巴讲大黑狗的故事,有时则是。。。
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在他都以为,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了某种妖术,虽然不信,但他依旧让左丞相暗中找来最有名的天师,可即使是最有名的天师,也查不出他到底种了什么邪。倒是左丞相,他的好兄弟柳河,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搞得他莫名羞愧不已。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杀了白洛泱,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找,给王石说一句,他就可以办的非常完美。
可。。。他连她画的那幅惨不忍睹的画像都舍不得丢掉,怎么可能真的舍得那个人就此消失在这世间,再无相见的可能呢?
好在,这种现象只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萧庆恒可以完美的睡个无梦的晚觉,可刚安生了没两天,翰林院院长一个奏折,让他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皇上,这是本次殿试、会试、乡试的名单,请您过目。”
从王石手里拿过奏折,名单不少,但他需要关注的,只有殿试三人以及会试、乡试的头榜即可,可这样就够了,因为解元:白落尘的名字,用比别的字大一号的字体写在乡试的第一位。
白落尘,白洛泱。。。
“这个白落尘,家父是?”
翰林院院长是个老头,忙了几天批改试卷的事情,精力跟不上,站在那里都快睡着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会问话,一个激灵,立刻清醒。
“回皇上,白落尘家父白固守,现任五品官。”
果然,果然,果然。
一连在心中感叹三遍后,好不容易消失的白洛泱的样子一下子格外清晰,萧庆恒重重扔下奏折,吓得翰林院院长一下子跪在地上,战战栗栗,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王石却通过皇上这段时间的异常,猜到了几分,心底暗自感叹就算是皇上也真的不容易啊,一边是时候的递上一杯茶,缓解了一下气氛,顺便提醒道“皇上,奏折还没批阅呢。”
萧庆恒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心思,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起来,朕没生气。”
翰林院院长心想自己虽然年纪大了,可又没有老糊涂,生没生气他能感觉不到?但又不敢直说,只好谢恩起身。
“这个解元,成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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