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给朕好好按按吧。”
什么??白洛泱一下子抬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放心让她给按?
“按不好,朕就算上之前的帐,好好治你的罪。”
得,她收回之前的话,这是个记仇的主。偏偏这把柄就是落在人家手里了,也没办法。
白洛泱只好搬来一个凳子摆在塌前,换个角度想,这是皇上,要是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不仅可以把之前的恩怨一笔构想,还能赏赐她一笔银子。想到最近蝶儿总是哭穷,操心的样子,白洛泱顿时换被动为主动,决定施展全身技艺给皇上好好按按。
白洛泱是会一些按摩的法子的,萧庆恒本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女人竟还真有点功夫,她明明只是做了后宫女人都会对他做的一件事,而比她技法好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偏偏,她能让他放下心来,放下那些让他头疼的国事家事,就享受现在这一刻。
“你从哪里学来的?”
为了防止自己沉沦在这温柔乡,萧庆恒随口找了个话题说道。
“小时候,娘亲经常给我们按摩头部,说这样子可以让小孩儿更加聪明,可是总是按了没一会儿父亲就把我们赶走了,让娘亲给他按,我们气不过,就偷偷学着娘亲的指法穴道,兄妹互相给彼此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学了几招,难为皇上不嫌弃。”
“你有哥哥?”
“是。”几乎是下意识的不想让皇上太了解她的家人,毕竟家人是她的底线。于是她转移话题说道“家里有两个哥哥,还有一只大黑狗,那大黑狗现在如果还没死,估计已经十二岁了,都说狗的一岁等于人的八岁,估计再过几个月,就相当于一个百岁老人了。”
“你倒是怪稀罕这畜生的。”
白洛泱不愿意了“大黑可不是畜生,它可通人性了,我小时候长的个子小,若没有家人陪着就打不过那些男孩,可是后来有了大黑,每次出去它都跟着我,因为它,那些小子们就没有敢动我的,大黑能感觉出来谁对我有恶意,他一呲牙那些小孩儿基本就被吓哭了。”她也是仗着大黑才成了孩子里的一霸,但这话她没说,毕竟人仗狗势有些不好听。
“而且小时候有一次,我的钱袋被偷了,回去牵着大黑出来,竟然顺着气味找到了被偷的钱袋,它一扑上去你猜怎么着,那小偷竟然被吓当场失禁,不仅把钱袋子还给我不说,还被大黑追着自己跑到衙门说有狗要咬他,最后自然被关起来了。皇上您在听吗?我是不是有些啰嗦?”
白洛泱轻轻唤道,可此时皇上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呼吸平稳,非常明显的已经睡着了。
她的故事有这么无聊吗?白洛泱有些挫败,但也不好意思再叫醒他,他睡得很沉,眉头早已经舒展开来,却依然是累了很久的样子。
白洛泱轻轻拉了下院子的门,却发现门竟然已经被从外面拴上了,虽然可以确定附近是有人的,可她若叫喊,势必会吵醒皇上,想到那个男人眉宇间隐藏不住的疲倦,白洛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好人做到底,收留他一夜,反正名义上她也是他的人,怕什么。
倒难为他不嫌弃她这破落小院。
从屋里拿来几床被子,轻轻给萧庆恒盖上,确认他不会因为睡在外面而着凉。然后自己披上冬日里的大氅,把点着的火灯吹灭换成光亮微弱的蜡烛,顺手拿了几个画本子,准备通宵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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