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赶紧站起身让道一旁,仔细盯着田母的一举一动暗中观摩学习。
只见她麻利的握住火刀的手柄,用钝刃不停的擦击一块石头。
田如月猜测那应该是火石,因为她明显看见火星子迸了出来,点着了松毛。
田母点完火又交给了她。
田如月赶紧往里边不停的添松毛生怕火灭了,结果……火还是灭了。
赶紧照着田母之前的样子重新生火。
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把灶肚里塞满,火终于越烧越旺。
田母忙里抽空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叫:“你怎么一直用点火的松毛!用一些木柴啊!松毛用完了就没法点火了!要是被你祖母看见,她又得骂你一顿不可!”
田如月:“……哦。”烧个火都有这么大的学问,真的是折磨死人!
木柴塞多了,空间有限缺氧,火就会熄灭。
木柴塞少了,火不旺又会被田母念叨。
烧个火如临大敌,斗智斗勇,因为一不小心火就会灭了……。
“饭好了,赶紧熄火。”田母突然道。
田如月闻言差点喜极而泣!
烧个火简直比勾引男人都难!太不容易了!
熄火简单,直接把着火的木柴塞进另一个满是草木灰的灶肚子里,火瞬间熄灭。
如法炮制把所有着火的木柴全部熄灭,站起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哈哈哈!你这脸像个小花猫,赶紧去洗干净。”田母看着她的样子爆笑出声。
田如月一个箭步冲到水缸的跟前低头一照满脸的灰,连头发都是。用葫芦瓢打了一脸盆的水刷牙洗脸,等晚在洗澡洗头。
院中突然传来动静。
田母快速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激动的扭头看着正在刷牙的田如月:“三丫!你大哥他们回来了!”
田如月被她一惊一乍吓得力道一重又刷破了牙床,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漱口水。
抬头看向门外,却只见到田母离去的背影。
田多福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常年在窑厂工,难得回来一趟,远亲近臭,田母自然难掩激动之色。
可关她什么事?
因为换亲的事情,她对这个未曾蒙面的大哥早已心生一丝怨恨,根本不急着去见他。
慢悠悠的刷完牙洗完脸,耳边突然乍响钱氏的惊天狮子吼:“你说什么?!”
咦?出了什么事?田如月这才赶紧去凑个热闹踏进了堂屋。
一眼看见钱氏宛如疯子一般正在拉扯捶打一个比她高两个头的壮男:“你竟然把银子全花光了!谁允许你花的?!”吼着吼着哭了起来:“那些银子全是老娘的啊!全是老娘的!你个兔崽子没经过老娘的允许,就给三丫那个死丫头买布做新衣裳!谁允许的!谁允许的?!!”
田如月闻言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破旧的桌子摆放着一个打开的包袱,露出一块崭新的布匹。
目光重新打量壮男。
他应该就是未曾蒙面的大哥田多福。
明明他的胳膊比钱氏大腿还粗,却低着头站在那里任由钱氏又掐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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