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意料!
真的?假的?太子弑父?简直妄言!
这是你宁王的推脱之言吧!简直可耻至极!
李璟不信,他一个字都不信!
“太子谋害先帝!那是他父皇啊!”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猛的一阵眩晕,李璟身体发软,一时撑不住身体,单膝跪了下去。他心中一紧,猛的抬头眼神惊惧望向宁王!
宁王这是连要连自己一起除掉么?!可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前来,还道明一切?
“太子在殿中焚了软筋散。”
似乎猜到驸马想要问什么,宁王悠悠的开了口。
太子,依旧是太子!?
可,既然要杀了他,为何宁王此时还对他解释,不直接动手?
李璟眉头紧蹙,惊恐,疑惑。
“可,他是‘太子’啊!”
宁王在等什么?
自己的臣服?自己势力的倒戈?
可他是宁王啊,陛下最信任的皇叔!不说旁的,只要他一句话,储君甚至可以易位!
宁王根本不用,甚至不屑这些手段的!
李璟想不通,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如何行事!冷静下来的他开始思考更远的事情。
自己可以死,可自己的身后,有东邺,有驸马府,有整个镇远侯府,有太多的牵挂,他可以死,可他不敢死!
宁王一言不发,冷眼的凝着跪地的驸马,两人的对视着,而片刻之后,驸马猛的一震,一脸的难以置信,转头看向龙塌上躺着的人。
李璟他懂了!他一切都懂了,眼前这般局面为何如此!
子承父业,多么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陛下不这样想!
“驸马,你大婚当日答应本王的话,可还作数?”
话锋一转,宁王没有给驸马多余的时间神游,继而抛出了下一个问句。
言语间,随意且威慑,每一个字都像直面灵魂的问话。
驸马忙把思绪抽回。
大婚当日,自己承诺宁王的话?
对,是有那么一幕。
他想起那日,自己一身飞凤蛱蝶团花暗纹的红色喜服,而宁王依旧一身白衣。
他身后跟着十里红妆,将公主一路送嫁。骑在马背满眼认真的问话。
“臣诺,与公主白首不欺,此生生死不负。”
重复了一遍当日回答,自己一个字都没忘。
片刻后,宁王的话语再次和缓了许多,没了失望,也没有多余的欣喜。
“先帝膝下已无子嗣,唯有一女东邺。而你,璟,是本王为公主亲选的夫婿。忠厚勤勉,贤良内敛,本王希望没有错看于你。山河战乱,黎民疾苦。愿你可作明君,千古留名。”
明君?自己?
若说先帝让位于宁王,自己姑且还想的通,那毕竟是陛下的至亲皇叔。而宁王戎马天下,辅助先帝开立东唐王朝,甚至在位这十一年,陛下广施仁政,国运欣欣向荣,这无不是宁王手笔!若说自己心悦诚服,宁王当仁不让!
但,宁王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宁王,宁裴山,并不是先帝的嫡亲皇叔,而是先帝的救命恩人!
李璟还听父亲说过一个秘闻。
宁王不但会天师道术,甚至这么多年容颜未改!
此为妖孽,而先帝不然,拜其为仙!
驸马双膝跪地,一脸不敢置信!
“王爷!您?!”
眼前,这妖人,竟不要这皇位!?这可是东唐至高的权利啊!
宁裴山抬手一扬,身侧的细雨走到龙塌下,一脚踹开一旁的杀手尸体,从它身下抽出一卷染了些许血渍的明黄卷轴。
他双手托举,跪地呈于宁王。
“本王辅佐幼主登基开立我朝,亦如当初时分。璟,同样的话本王也要问问你。可愿诺于本王,无愧苍生,统御天下,做一明主?”
那时,宁裴山也这么问过刘译相似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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