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擦掉涌出的眼泪,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我的心思瞒得过她们二人,却瞒不过心细如发的你。也不是要赶你们走,只是想着让你们离开府里,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潇潇起身把跪着梨花带雨的三人扶起,“莫去的时候对我讲,他的内功是纯阳之极,我还不足以控制,要想身体不出问题,每年需到雪山上去至少生活三个月,以中和体内过剩的阳气。”
“姐,我们可有陪您去啊,还可有照顾你的生活,反正媛不想离开姐。”
“媛,那雪山并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那里终年积雪,温度极低,你们上去别三个月,恐怕连七都熬不过去,我不能让你们冒险,至于这莫几百年的功力,我并不知道我能吸收消化几层,是否每年只要在雪山待上三个月就足够,这些还是未知。”
潇潇看着眼前的三人,“我若常年不在府上,九爷是个正常的男子,他到时若是带回新的夫人该如何,寻欢我不担心,那终归是他的长子,地位自是不容撼动,可你们就不同,新夫人若是为难你们,你们如何反抗,我的姐妹难道就容得别人来折辱吗,终是要为你们做些打算的。”
这些心底的话不能对九爷挑明,但身边的这三个丫头,如若不明,怕她们到时候做傻事,这里潇潇没的是,去雪山,其实自己是打算一去不回的,她厌倦了这世俗,带走了她重要的人。现在再面对九爷时,总会想起当初那个对自己好的少年,那个把爱,把亲情,把生命都给了自己的少年。可以的话,宁愿一辈子生活在雪山,像曾经的莫一样,在那里一个人默默的怀念着云,怀念着莫。
“姐,奴婢看着九爷对姐用情至深,而且爷曾经不是过一生只娶姐一人吗。”玉碎是个单纯的丫头,在她眼中世界是美好的。
“谁也不知道时间会让一个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不敢保证。”潇潇不是对九爷没信心,而是对人心没信心,这两潇潇甚至一度怀疑过,以九爷的功力,当时他们几个是如做到用药把九爷麻翻的,中间会不会有九爷的故意配合。潇潇知道不该如此去想,但就是控制不住。
“那姐,您还赶我们走吗?”话未明,但应雪和赵媛都懂了,当然这跟她们从的训练有关,但玉碎却没懂。
“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容我再想想。”
当晚潇潇没有回房间睡,九爷知道潇潇是去了冰窖,去跟莫话了,虽潇潇有内功护体,不至于冻坏,但九爷依旧担心,又不想去打扰她,只能在院中练剑,陪着自己的妻子一夜未眠。
这日午膳后又下雪了,今年的雪似乎是格外的大,格外的多,九爷陪着潇潇在亭子里煮雪烹茶,听着落雪之声,品着落雪梅香。
有多久没有这悠闲时光了,只有经历过战争,疾病,动乱,才会愈发的觉得这种时光的珍贵。
“上午风来找过我。”潇潇眼睛盯着湖面,这处活水终是没有结冰,雪花落在上面迅速熔化,再也找不到踪迹。
“嫌我给的月钱少了?”九爷明知顾问。
“什么?”一时间潇潇没有跟上九爷的节奏,愣了一下,注意力也从湖面转移到了九爷脸上。
“难道不是吗,嫌弃月钱少了,来找你这个当家主母讨法来了?”九爷的话让暗处的风默默的擦着冷汗,还好,还好这件事情没跟夫人抱怨,要不后果不敢设想啊。
“哦,不是,”潇潇端起九爷刚刚倒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是想跟我讨了应雪做媳妇去,也不知道这子怎么想的,居然会看上应雪。”
“看上应雪了?这子的脑袋莫不是受了内伤,真讨了应雪做媳妇,还不把他管傻了。”对于给风的讽刺,九爷从不吝惜。
“我的第一反应跟你一样,可风就是愿意,并且甘之如饴。”潇潇也是无奈的摇头,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只有当事人懂,外人都只有看的份儿。
“夫人,怎么不见你管着为夫?”
白了一眼九爷的潇潇放下茶杯,“你也得是那需要被管的人才行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我都满意,不需要改善,不用管。”
眼前的这份轻松,惬意,是九爷有意经营,当然潇潇也是乐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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