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看过疯婆子?走走走……”愁苦男没接石叔的香烟,用生硬的土话恶声恶气的挥手赶人。
“是,我们这就走。”石叔还是走上前,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挡了挡愁苦的视线,硬是要塞一只烟到他手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愁苦男虽然戒心重重,到底是村里,自己的地盘,怕个屁。
勉不其难的接过香烟,放到鼻下嗅了嗅,仍然板着脸,不耐烦:“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行,我们这就回去。”石叔转身,跟温悦儿对个眼神。
他希望温悦儿灵泛点,趁着刚才的空当,跟江珊约个解救暗号什么的。
温悦儿作戏做全套,还皱着眉头掩着鼻,退开几步,也催:“石叔,走啦。这里臭死了,比茅厕还臭,受不了了。”
地牢里的江珊不哭不闹也不喊救命,而是无助茫然的看着渐暗的天色,嘶哑着嗓音唱起了歌:“……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往回走的石叔背影一僵,脸上呈现苦笑不得的神色,侧脸瞥眼温悦儿。
温悦儿继续掩着鼻,得意的挤眼挑眉。
废话,她肯定明白石叔的苦心,所以用少许的时间递送了‘半夜三更’暗号,迅速回撤。
怎么样,灵泛吧?
就,还凑和吧。
温悦儿和石叔交换着眼神回到壮实大姐家。
……
暮春的夜,暖风拂面。
大山沉默,虎头墟在沉睡。
温悦儿和石叔背着包,大方的走出壮实大姐家。
为防万一,他们在晚饭中加了特别的料,所以不会惊动这一家人。
石叔推着摩托车,悄悄来到土坎下,藏在树荫下,对着温悦儿比个分头行动手势。
温悦儿也回他一个OK。
这家人有看门狗,惊动了不好。
保险起见,石叔去解决这家人,让他们沉睡不起。
而温悦儿,去小天窗跟江珊做最后的沟通。
“江珊,江珊。”温悦儿轻声唤。
“我在。”江珊从天窗底下冒出来,眼睛亮的可怕,充满期盼的问:“你们,是……”
“闲话少问,你还能走吗?”
“能……吧?”江珊稍迟疑,指指地下室入口:“只能,从那里,离开。”
她很久没跟人正常交流,说话不利索了。
‘咕咕。’石叔发出完成任务的鸟叫。
温悦儿从天窗递了一个包东西进来,说:“换上衣服,里头还有水和食物,等着,我们破门而入救你出来。”
“谢谢。”江珊热泪瞬间盈眶。
她真的很饿很渴。身上恶臭不说,衣服脏烂破的跟布条似的,几乎快到不能遮体的地步。
她不能确定温悦儿是不是警察乔装,但肯定是来救她的,这点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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