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隐忽然停下马,马身一转直勾勾看着少将:“她找着了吗?”
少将一愣,握着疆绳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报将军,还未。”
“我留你何用!”夜隐提下疆绳,继续打马慢行。少将未有动作,他知道夜隐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夜隐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郑少秋,云知南,单子休,红……”
“将军!”另一侧男子大喊一声翻身下马直直向着夜隐的背影跪下:“将军,不关红花的事!”
夜隐停下马,周围百姓似乎感到异状纷纷停下口。夜隐背对所有人,似乎听到他叹一口气,又似乎没有,只见夜隐继续打马说:“你们三个,谢官,回家吧……”
只是辞官?被点名的郑少秋与另外一人也下马在那男子身边齐齐跪下,这个结局他们从没想过,这个罗刹将军放过他们了?一个红衣女人打马到三人身边小声说:“子休,谢谢。”说着对喊将军的男子眨巴一下眼。
“红花,快点。”前方夜隐似不满的喊道。红花不敢有慢,向三个一招手便离去。
人山人海皆随着夜将军的队伍移动,没有人发现街道的拐角,一个女人被捂住唇口拖入了巷口。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琉璃瓦下重檐屋顶,朱漆门前琴音萧萧,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那个睥睨天下的王者,身侧皇后倾国。底下众官员危坐其下,看着那举杯畅饮的夜隐,倒是不知道皇帝摆的这是真的归师宴还是别有居心的鸿门宴。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升起丝丝烟雾,盘旋缭绕。妖娆舞姬,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夜隐饶有兴趣的举起酒杯:“金足樽,碧玉觞,琥珀酒来,将士归。”言罢一饮而尽。
皇帝呵呵大笑出声:“爱将出战已然两年,战功赫赫被百姓称为涟猗守护神,战神也。爱将辛苦了。”
夜隐回手抱拳作惊恐状:“陛下言重,涟猗国若无陛下开明治朝又怎会让涟猗富裕,让士兵们无后顾之忧的冲往前线。”奉承的话听多了,说起来都朗朗上口。
皇帝朗声大笑:“爱将有心了。近日民间盛出一个舞团颇有名声,爱将远征多年定怀念家乡曲舞。遂宣了舞团进宫为爱将归京助助兴。爱将意下如何?”
“陛下如此为臣着想,臣自然荣幸之至!”夜隐笑起抱拳低头掩住了眼中的不屑,收个兵权还弄出这么多花样。
宫殿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一只小巧白玉足轻盈踏上那朵朵莲花。轻盈灵巧,仿若步步生莲。四名俏丽佳人身着洁白如云的舞裙轻跃而来,轻盈的水袖在舞女手中如有生命一般飘扬。舞女们有而折腰转身,时而脚步轻移,舞姿飘逸,舞衣洁白,仿佛是四朵云彩中的仙子在他们面前一般。舞女们时而含笑流盼,又时而如诉如怨,产生了勾魂摄魄的魅力。众官员魂都好似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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