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很年轻啊。”
“别说客套话了。”纯子用尖尖的筷子插起一块牛肉放紧嘴巴,酸酸甜甜的感觉非常好。
“没在客套,年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就好比我,从来就没有年轻过。”
纯子打量起眼前的服务生来,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头发朝后面梳着显得十分精神。看样子应该在十七八岁,但从说话语气来看已经完全是一个大人了,纯子不难想象她说话的含义。
“工作这种东西,就算再怎么体面也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我也是在工作呀。”纯子满不在乎的说。
“我看得出来啊,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为了生活才要去工作的吧,向我们这种人的心你们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那女孩子攥着拳头,隔了良久纯子才放下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无艳,你可以这么叫我。”
“是假名吗?”纯子走到门外,空气意外的清爽。
“谁知道呢。”
出到门外被街灯晃了眼睛,纯子低着头朝家里走。进到小区转弯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人连忙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的走掉了,对方没说一句话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是花昙小区7栋401号然后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屋子里传来一股冷气。因为预约了空调的关系,纯子舒适的脱掉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每一次纯子都在刻意的提醒自己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但她又十分享受这里的生活,仪式感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从玄关处的酒柜里面取出一瓶不知什么年份的啸鹰红酒,最近她似乎也不怎么关注酒的价格了。只知道这个酒柜里从来不会出现低于四位数的廉价酒,虽然对于一个收银员来说三位数也实在不算廉价。
从抽屉里取出漂亮的捷克水晶杯一并放在了茶几上,窗帘没拉着从这边看出去能瞥见对面阳台上的躺椅,这种天气就算是四楼的阳台也不会很凉爽。
随着啵的一声陈年红酒的醇香散发出来,很快就弥漫到整间屋子,纯子用脸颊试了试温度满意的点点头。一边品味着本世纪最昂贵的新世界红酒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日记本,虽然日记本上挂着一颗小巧的锁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所以纯子并不会去锁它。
日记本洁白的像是刚粉刷完的墙壁,纯子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开始这项工作,因为她总觉得嘉康医院的医生和院长看砾梦的眼神似乎有问题。而且那个叫做林阳的护士最近似乎对自己也产生了抵触,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冥冥中觉得砾梦有危险或者就要有危险了。
契机还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与护士的一次谈话,虽然只是像平常一样将小砾梦带出来,但林阳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丝犹豫,嘟囔着对自己说,如果砾梦能早些出院就好了。转而有紧锁了眉头,似乎在反思自己所说的话,进而变成很苦恼的样子与自己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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