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吧。”,纯子把王一和一郎让进屋子。
王一扭过头发现了挂在门上的两条锁链,很显然今天并没有上锁,总觉得怪怪的。难道就在刚才有人拜访不成,这种独居的女人既然安了两条锁链内心一定很需要安全感,而以纯子的性格应该不会忘记挂上锁链。他晃了晃脑袋,怎么了,自己这是在怀疑纯子小姐吗,一股奇怪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起来。
“没怎么收拾让您见笑了,你们先坐我去沏茶。”
“不用麻烦了。”,一郎对着王一怒了努鼻子。
“要的要的,外面很冷吧?听说这几天还要降温呢。”
纯子对中国茶不甚了解所以买了方便实用的茶包,说是沏茶不过是将茶包放进热水里。但纯子总是说生活需要仪式感,如果每天都大大咧咧的过日子迟早会堕落下去的。
窗台上的百合花不见了,就连瓶子也不见了,一郎心想或许是凋谢了吧。屋子里虽然透着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但空气难免有些闷,或许是长时间不开门通风的关系。
一郎正想着要不要开窗子通通风,这样闷下去说不定又会染上什么疾病。王一已经先他一步走到的窗子前,纯子正端着茶具走进客厅王一猛地拉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杨广照射进来纯子手中的茶具也险些跌落,阳光照射在小山纯子的脸上,愣了好一阵子才缓和过来,这时候王一已经让冷风灌进屋子。
“要多通风嘛,否则疾病还会再找你的麻烦。”
纯子好意的点点头,斜背对着窗子坐了下来,似乎她很害怕这扇窗户,一郎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而且直觉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纯子吹了吹冒着白气的茶水,眼睛盯着他们身上的制服道。
一郎一五一十的把案发的经过对纯子说了一遍,王一一再叮嘱他不要对不相关的人透露案情,不过看在对方是纯子小姐也没多说什么,只当是茶前饭后的谈资。
纯子咬了咬嘴唇,“世事无常啊,不知道今后的房租要怎么算了。”
“应该会有直系亲属接手,这一点请不用担心。”
“能请你回忆一下,在正月十五前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王一掏出笔记本。
“什么奇怪的声音?具体是指?”
“前辈......”,一郎用胳膊怼了怼王一,示意他不要这么不近人情。
王一也笑了笑,“哎呀呀,真不好意思,职业病。”,紧接着解释道,“就是类似于吵架,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受害者当场死亡,从高度推断如果案发现场在这栋楼那么至少应该有四层的高度,如果被害人曾经与人发生口角,这里应该可以听得到。
“没,没听到,您也知道那阵子我身体不太舒服。”
身体不舒服么,王一思索着自己卧床不起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他有没有很清晰的听到周围的声音呢。或许当时根本就没有发生争吵吧,王一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先入为主。而且,眼前这位虽然文静又有些风情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杀人凶手。
“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对吧?”
“恩。”,小山点点头,“还记得我给您送咖啡的那天吗?那是我最后一天上班,应该是正月十二三,之后因为感冒就没去过。不过正月十五那天已经好了很多,多亏一郎先生来探望我,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呢。”
一郎害羞的点点头,“哪有,是前辈告诉我您生病了我才......”
两人赶回三好街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在纯子家耗费了太多时间,赶回去的时候王一执意要再仔细的观察一遍现场也用去了不少时间。
警视厅的李勇被分配下来协助破案,多了个麻烦的汇报人。这让王一很难受,因为这么一来很多调查就要受到限制,只能听李队指哪打哪。
三好街警局前厅还是一如既往的烟雾缭绕,不仅是香烟还有暖壶里咕嘟咕嘟的白气,水已经烧开了,水蒸气不停地往外冒两人也没空去管。
小组的人都被分配去走访和取证,还有一部分人去A医科大学的实验室取回解剖结果,总而言之大家看起来都很忙,但案件却没有什么进展。
“线索层出不穷,但只会把我们领到歪路上去啊。”
最先被查明的就是纽扣的事情,那枚纽扣真的是出自死者身上,这一点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因为尸体的裤子掉了,这枚纽扣竟然是死者牛仔裤拉链上的,因为这枚纽扣脱落再加上搬运疏忽,尸体裤子突然掉下来着实让人们大跌眼镜。
一郎因为这件事被上司责备了一通,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产生,但那枚纽扣上的指纹完全不见了,除了一郎拾取时按上去的。
再有就是几乎可以确定死者是从六楼的窗户被推下去,头撞到水泥地颈骨骨折当场死亡。死亡时间大概是正月十四到正月十五这两天,具体时间还要等进一步的化验结果。顺带一提的,除了住在四层的小山纯子,五层和六层都没有住户。
总而言之,纯子成为了第一调查对象,李队要求对小山纯子进行二次取证。原本这件事应该有王一和一郎去做,但为了避嫌也只能交给手下的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至于死者的身份也已经清晰了,死者是这片楼的房东,靠收租为生,标准的楼二代。看生前的照片,如果单从外貌判断这人也算得上英俊潇洒,但经周围人反应此人的品德极其败坏。经常有女房客因为受不了房东的骚扰报警,但没有实际证据,警方也不了了之。时间久了这栋楼就很少有单独的女租客,纯子小姐是这少有的一类人。
“这下麻烦大了,看来纯子这段时间都不会去上班了吧,毕竟是在那种咖啡厅,又遇上那种事情。”,一郎翻看着文件嘟囔道,他为纯子小姐的处境感到难过。
“我觉得纯子会来上班,毕竟这里不是日本,没有相当的舆论压力,不信下班之后我们去喝一杯?”
既然组长请客一郎也没有推脱的理由,现在纯子应该正在被问话吧。一想到在咖啡厅里被警察传讯,一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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