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小大人一样给云舒介绍了许多,最基本的伤寒她竟也说得出医理和用药了,“嗯,不错,我们瑶儿学什么都这么有天赋!”
云舒夸赞,云乐笑呵呵的看着她二人。短暂的沉默后,云舒忽然问道:“若我做了一个决定,嗯,可能对南楚……有些大逆不道,你们怎么看?”
“姐姐本来按部就班,按照掌权人的命令行事,结果姐姐还是免不了受非议”云乐道,“父亲曾经也是按命令行事,结果云氏还是满门倾覆,我们在世人眼中还是大逆不道的!”
云舒默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云瑶噌到她怀里,“姑姑去哪儿,瑶儿便去哪儿,别人的风言风语既不能果腹,又不能暖身。”
草药味儿浓郁,直冲进鼻尖,她抱着云瑶,拉着云乐觉得十分满足,心里头也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云舒照样早起,晨玉抢着做饭,被她婉拒了,二话不说轰进了炼药房去。她可就指着这药今日能炼好呢!
喜滋滋的守在药房外等了一天,黄昏时分晨玉摇着扇子从里头冲了出来,“姐姐!”
“怎样?!”
“不负众望,炼好了!”
那小小的黑黑的药碗,躺在盒子中,云舒高兴极了,离天黑不远了,应该来得及。揣进怀里,门边上遇到珍珠差点撞上,“夫人这般开心又着急的要去……哎哟!”
“啊!”珍珠连叫了两三声,云舒回过头瞧见她身下羊水流了一地,人直直的往后倒去,只有她离得最近,下意识的过去抱住她。
“夫人,我好像……要生了!”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云舒安慰道,可她看着珍珠大着肚子倒下来这一刻心脏就想被什么东西撰紧了,再也跳不动呼气都不敢。
“珍珠!你怎么样?”晨玉小跑过来,紧张的手抖个不停。
“玉郎,玉郎,哎哟,肚子好痛!”
晨玉拉着珍珠的手腕子,脑门上汗珠细密,喃喃道:“大约要生了……我……我……我去请个稳婆接生……”
云舒急了,“你不是大夫吗?昏头啦?”
“我是大夫,可是我不会接生啊!”
云舒招呼来狄英和竟缘将珍珠抬回了房,房中支起一个屏风。竟缘是男子不好上前,就成了孩子王,带着天赐和云瑶在隔壁房间玩游戏狄英在厨房一茬一茬的水接着烧,晨玉请了稳婆回来,云舒作为这堆人里唯一的过来人,便在里间帮稳婆打着下手。
“使劲儿!夫人,是这样,后腰发力,诶,对,大便的感觉!”
云舒:“……”
“嗯,不错,快看见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儿!”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云舒似乎又看见了自己满肚子的针,肚子一阵阵抽搐的痛袭来,脚下一软坐到地上,打翻了狄英刚端进来的一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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