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觅站起身来,语气渐冷:“复什么仇?”
“南氏覆灭没人相信是天火!什么上天示警,不过当权者掩耳盗铃”
“梁善啊,你可知这世上之人孜孜以求的究竟是什么?想必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就比如你为了什么答应我的要求。唯有家乡的炊烟,能治愈破碎的心,可惜本君的家乡,再也无人可起炊烟,这颗碎成渣的心再怎么也拼不全了。复仇算什么?安不安息他们也都睁不开眼睛了,本君只想让自己的眼睛能闭上。”
梁善算是说服了,除了她那柄剑,周身再无一物。青婆婆骨折甚多,至今躺在床上,见到田音只有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眨巴。
拿了纸笔写了“怎么样”三个字晃到她眼前,她只顾笑。田音又将要出去几日写上,晃到她眼前,她还是在笑。
“小音儿,做什么哩?青婆子不识字!”余大娘跨进门说道,田音愕然。梁善忽然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老婆子耳力了得,功夫不差”
田音自己捶自己不中用的脑袋,六月来那晚就发现青婆婆是听得见的,这会儿倒是忘了。不过她不识字这事儿,倒是真意外。怪不得刚刚一直一个表情,直到听到余大娘的话,青婆婆才将脸转向里边,躲着田音。匆匆交代要离开几日,她果然点点头。
不禁叹道:“哎!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只是骗我作甚?”
“你呀,身份也不简单,只是就我手上的记载也不多,全都成谜”
知道梁善是女儿身田音便不再有隔阂,二人投契,性格也合得来,一来二去自然就亲热了起来。她们在里头告别,南心觅和其他四人到门口等。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梁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纸,田音闻言一把拿过来看,有一份官府的户籍迁入记录,上头记载:元安二十六年八月三日,田启文、田音入祥云坊三巷二宅。
“元安二十六年?今年是元安二十九年,未到五月,才刚刚两年半左右……”
“对,时间很古怪,这是其一;其二除了登记迁入时间和人名其他一概不详,我对比了同卷其他住户资料,单单就你们这一户没有年龄、容貌相关记载,就连何处迁入都未注明!”
果然其他几页纸上记录的邻居,包括余伯老两口都要详尽许多。
“哎呀!越理越乱,不管了!今时骗我瞒我总有目的,到了时候该我知道便总会教我知晓。毫无头绪便过好当下!何必庸人自扰,去他大爷的!”
至少现在的情况都是很合她的心意的,最主要是南心觅默认她可以留在他身边。田音将一沓资料还给梁善,潇洒摆手,进屋换了身自己的衣服。
梁善道:“真是羡慕你这心性,洒脱。只是,莫要到时消息来地太迟,多了很多悔不当初的后悔事才好”
后面这一句,梁善说的声音极小,小的连自己的耳朵都未听得清。抬头望见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漫天星辰闪耀,和在一片沙海中的纪国头上那片天一样,让人心向往之。
这样开阔的心境,多少年未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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