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昂着头冷哼一声,到底未再深究。年少且有此成就,自负一些也难免,好在本性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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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音被捆在房中度日如年,捆的太久手臂和腿酸痛的很,尤其是承受整个身体重量这一边,动动嘴也是一阵脱力感。还好梁善那个登徒子把她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不然只怕现在腮帮子都要酸掉了。
整栋楼的脂粉气太浓了,熏得她脑袋昏胀,连连几个鲤鱼打挺终于换了个姿势。待身上的酸胀缓解了些,慢慢站起来,一蹦一蹦的绕着房间蹦了一圈。一头撞开窗户,头伸出去看,外边有条小道,紧挨着的是一条小河。
这应该是巷尾了吧,并不是所有的箱子都是两头相通的。她醒来的这些日子城中很多地方都去过,城中心这条小河也不例外。只是岔路太多,这条道并未走过,况且这条巷子的脂粉气浓得足以让她绕道而行了。
正在思索要不要跳下去?跳下去万一折了腿还是跑不掉。即使不折腿,她还有力气爬起来蹦走?
从后头这条小道蹦走,鬼知道要绕多久才能绕回家。
吱呀一声门开了,吓了她一跳。梁善站在门口,长衫有些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许凌乱,咦了一声道:
“田姑娘这副模样还打算跳窗?你怎么蹦上去”不等田音回答,他便又道:“哦,我知道了,一头栽下去,头先着地,不是毁容就是横尸当场。嗯,有骨气,梁某佩服!”
说罢对她一揖。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梁善笑笑走到近前,拔出剑来,田音心惊不已,但事到如今即便知道他是个杀人如麻的狂魔,也无济于事。
不过与其任人宰割成为刀下亡魂,不若摔死,自己选择的也体面些!
“诶诶诶!干什么?我真是……”
田音果真是决绝的一头往下栽,梁善若手迟半分,她便真的摔下去了。嘴上不停的说道:“哪有姑娘像你这么疯的!”
身上的绳子被他用剑砍断,束缚已久的双手双腿得了自由,倒有些不站不稳,跌进他怀里。田音伸手推,一个转身落到另一边扶住柜边。
“好身形,你一定是个练功夫的好苗子。”梁善惊奇,她的动作利落干脆,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
“多谢!阁下是什么意思?”田音不想和他胡扯,这个人一张嘴说出的话总是不好听。他没问过却知道田音的名字,现在又替她松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走吧!送你回家”
“你……怎么……早上跟踪我的……究竟是不是你?”
“怎会!姑奶奶你到底走不走?!”田音不敢相信,杵在原地没动。梁善顿时头大如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好情好意救人水火,被救者还不情不愿的样子,搞得好像他强抢民女一样!
一个二个真是欠一顿毒打,方知世界无情,好人难得。
推着田音往外走道:“田音姑娘,你若不赶紧走,再迟些时候只怕麻烦的事情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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