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拿娟布擦掉,忽听他讲了一句,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什么性命攸关?谎话连篇!
偏就不信邪,拿娟子使劲擦了又擦,那团子花钿纹丝不动。
南心觅原本没有计划在应国逗留,不过方进城接二连三见到了些有趣的东西,觉得留下来看一看也无妨。
后面这个女人跟着他亦步亦趋,拿袖子遮着额头,心中颇觉得好笑。中土十国,唯南楚云氏一族爱缀花钿,且不分男女老少。其实只有知情者才知,云氏的花钿不是朱砂化成,而是修习内功心法的象征。
因云氏之故,诸国便再无女子有缀花钿的习惯,不过她身后的女子似乎全然不知情。
应国君这个老头十分聒噪,不过是归顺归墟堡这一件小事而已,表现的十分不情愿。若不是叔公不想张扬,他今日夺了这个位置,还用不着费这么大劲。
和人打交道真的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
南心觅在这上头吃得亏,受得教训,足够今生铭记了。
听得烦了将剑凝了出来,那瘦老头总算磕磕巴巴的同意了。
忽听田音问道:“肉塞牙吗?你非要找把刀剔牙”
他嘴角一抽,谁有本事用剑剔得了牙?
肉塞不塞牙他自然不知道,一口也没胃口吃。不过那女人也一口没吃,恍惚想起曾经有个姑娘也惧怕食荤腥,明明馋得要死,却常常饿到昏厥。
他说:“给你准备的”
顺便将剑递了过去。女人皱眉道:“我不惯食荤,若有黍米便最好。”
这也太巧合了!
不光长得像,习惯也像,气息也像。
始作俑者是怕他太蠢认不出来吗?
事谈妥了,饭也吃饱了。这小丫头也不认生,甚至一点也不担心他将她怎么了?死拉着他的腰不放,无奈两人只得一起睡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南心觅感到身旁的人忽然起身出门,麻利的起床跟上。
四大护法自是不敢懒惰,自觉跟着他一路尾随田音来到城外,竟是早晨葬她的那处坟地。
土坑边站了个一身黑衣的人吹着萧,只是萧声波谲诡异,细听之下觉得十分阴森。
待田音走近萧声便停了,黑衣人一掀兜帽,将她揽入怀中道:“你总归还是我的,忘了吧!你予少君不过是露水情缘!”
月光下照亮了黑衣人的脸,竟然是周公子!
“居然是这个男人!让小爷好好招待招待你!”言风提溜着一把长刀从容的走了过去,刀尖拖在地上,一路火花带闪电。
南心觅扶额,论缺心眼言风要是认第二就没人是第一了。
“每每打架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有勇无谋,早晚笨死!”慕霜儿翻着白眼,手中亮出一把铁扇,又道:“人家本来就躲,他这么慢吞吞上去,人早就跑了!关键时刻还看姐姐我!”
周公子忽见言风,拉起田音往山上跑。没有了箫声田音此时已然苏醒,只是背后灼热感很甚,她的一举一动不从属于心,心里就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跟着周公子左奔右跑。
“收回去!你一扇子出去定会让小丫头受伤”南心觅认同她的话,只是担心她那把铁扇太霸道,田音没有内力定会被吹的皮开肉绽。
无论如何,不想她无辜受累,虽然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谁……谁谁?才认识短短半日,你左右护她!真是够奇怪的,喝了什么迷魂汤了?”慕霜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心觅,这事儿太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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