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像是一枚带倒刺的鱼钩一般,镶嵌在他的心口,只是想一想、提一提,便会痛到他无法呼吸。
“墨依眉……”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杜航皱着眉头别过脑袋,像是不愿意面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十分地疲乏。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些怪异的气氛所干扰,第二天忍无可忍的杜航不仅喊了阿姨来打扫,还另外找了两名保洁人员,跟她们一起,决定对整个别墅都进行一次大扫除。
他主要负责二楼的三个卧室,当打开自己隔壁的那间卧室时,一直环绕着他的那种违和感如同炸裂开的气球,这个气球内装着的可不是空气,而是茫茫当当的水。
“杜先生?”阿姨正好绕上来给他送洗好的拖把和抹布,“您在这里看什么哦?”她的语气里都带了小心,“那个墨依眉小姐走后,你就把这个房间翻新了,是不是看着还是觉得不习惯嘞?我当时就说了不要动它嘛,你看现在……”
阿姨还要抱怨什么,被杜航摇着头推了出去:“我来收拾这儿,阿姨你去忙你吧,去吧。”把阿姨推出了房门,杜航顺手把么能关上,转过身靠着门板,重新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他目光灼灼将房间内的一切审视了一遍又一遍,终究还是没有结果。挠了挠后脑勺,光这么干想着也不是办法,杜航拿起笤帚准备先大体打扫一下地面,当他扫过一多半房间的地面、扫到床底下时,一直通行无阻的笤帚突然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杜航眨了几下眼睛,俯下身子去看。
床下太黑,只能看到是个箱子的轮廓,具体是什么却看不出来,蹲在地上伸长手臂试了试,刚好能勾到盒子的边缘,杜航有理由怀疑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要么是墨依眉落在他这儿、他给收起来了的,要么就是他给收拾好后,塞在了床底下的。
怀着这样怀念的想法,杜航把箱子拖出来后原本是不打算看的,但上层放着的第一样东西,立刻抓住了他的眼球。
巴掌大的相框内,放着的照片上两个人距离并不近,但看得出来,无论如何这种照片都是在两人同意的情况下照的。
左边的自己似笑非笑,大概只勾起了一个嘴角,而右边的这个女孩……
杜航的指腹隔着冰凉的玻璃划过她的脸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女孩是谁,更想不通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客卧的床底下。
大概是被它吸引,杜航顺手从旁边拖过一个垫子坐在了屁股下面,伸手正打算把箱子里的东西搬出来时,却再一次愣在了原地,那种充满了违和感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他。
坐在地上,本身就不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儿,更别说自己还这么顺手,不用看也能一把拖过来一个垫子,只能说明这个动作他已经娴熟地做过无数次了。
压下心头的不安,杜航打算一会儿联系一下那名留了名字和电话的军官,问问他,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相框下是一些本子,有的是自己演出的剧目的图册,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将这两类东西分门别类后,杜航意外发现,这些东西几乎是自己最近七年来演出过的所有话剧的总结和集合。
“是眉眉?”
不对,杜航摇着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没有理由,仅仅是直觉告诉他不是墨依眉,“那会是谁?”东西继续被拿出来,这次被他拿到手里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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