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素妍再度进宫时,不曾听到宫人议论那日的谈话,也庆幸,皇上不再提及,但在她告退时,偏偏听到皇上提及,她自是一言不发的离去。
不得已,她寻到国师商议,可惜国师让她不必多想,且让她认真考虑皇上的提议,择一个皇子也不错,偏偏还认真分析了几位皇子,以至于素妍在后续几次入宫时,不经意遇到几位皇子时就多瞧了几眼。
最好看的依然是三皇子李穆,五皇子李顺也俊俏,但略显青涩,再过几年应是翩翩美少年,晓芸说得对,木讷的书呆子,为人十分老实。
四皇子李昊是贵妃的儿子,与李穆同岁,但性情完全相反,吃喝玩乐十分在行,贪恋美人,但从不与女人过夜,只欣赏外在美。
六皇子早夭,七皇子和八皇子均比素妍年纪小,素妍就记了个样貌。
几位儿子都在宫外居住,由皇上划了个院子,因着未封爵位的缘故,听说府名都是自个儿起得,都十分有趣。
宫中氛围这几日也着实紧张,大皇子和公主寻到了线索,请了皇上的旨意,后宫中大肆搜查,人人自危,也许是顾不及讨论别的事情,毕竟,保命要紧。
素妍向国师打探,可惜被国师一句堵回,“不是说国师不与你谈论朝堂之事吗?”
虽是气得无奈,但素妍也知道,那日谈话已经流传开来,师兄那句话也是特意对她的暗示吧。
素妍的好奇之心在数日后得到成全。
将近一月的治疗,皇上的恢复状况比预料中快,其实,更多的是,曲清章在用药时收敛了几分。
若要快速治疗,的确只有以毒攻毒,但是也有缓和的方子,她没有看错,曲清章在最后还是调整了方式,没有辜负她让出去的立功机会。
想着这次针灸过后,便可五日进宫一次,素妍步履轻快,入殿后却发现氛围有些沉重,地上跪了一群人不说,后宫中的嫔妃和皇子也大多到齐。
皇上非贪欲之人,在位多年,嫔妃也不过是十来人,七位皇子一位公主。
素妍正想开口提出晚些时候再来诊治,就被皇上开口阻止,“玄儿查案有些进度,正好一起听听。”
不多时,国师进殿,皇上才宣布开始。
素妍听着大皇子禀报,条理有序清晰,由皇上寝殿开始查起,接触御膳的人列为首批审查,其次是点心茶水之类的入口之物,一年内凡事给皇上送过饮食类的嫔妃均在调查之列。
其中用了什么手段不知,但确实被大皇子拎出来一条线路,最后的源头指向鲁国送来的和亲女子,莲妃。
如莲一般的女子,不缺美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虽被质疑为凶手,却依然能看出她不染纤尘的出世之姿。
突破口是一名御厨的逃跑,借口家中母亲生病失踪三日,实则奔逃出京,被大皇子逮住。
皇上的御膳有三组御厨轮流负责,这半年每个人都有机会下毒,但也非每人能日日接触到,逃跑的御厨原本没有太大的怀疑,只因胆怯才成了突破口,吐露出另外一组的一个御厨常替他打下手。
大皇子盘问的第三日,他就想到这点可疑,可是不敢多说,就想着一跑了之。
因着胆小不敢多说话,却又为人热情、心软的缘故被选中,而今也是这个缘故,被抽丝剥茧查到线索。
送菜的宫女,摆膳的太监,还有后宫总与皇帝寝居宫人接触较多的宫女太监,总有扛不住大刑的,这才有了今日的问罪,也有服毒自尽的,但终归算是查到了莲妃这里,只是后妃的审问,大皇子无法用牢狱的方式,只得交到皇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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