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见唐太宗对二人并无恶感,心下一喜,继续道:“总体而言,此番南下虽说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可托皇兄的福,尽是化险为夷。”
唐太宗抚须笑道:“那是你凭着自身本领逢凶化吉,同朕有什么关系?只是在这短短一载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朕还真是料想不到,更是没想到,什么兄长的血脉,也是胡编乱造的事!”
房遗玉见唐太宗心情不错,试探道:“不知皇兄准备怎么处置黄知涛、霍志刚一行?”
唐太宗是何等智慧,一听房遗玉开口,便知房遗玉有心为他们一行求情。
房遗玉此番南下所立功绩有三,一是彻底铲除乱党,稳定大唐基业,二是抗击姑苏瘟疫,挽救二十万百姓于危难之中,三是无形中助唐太宗打压了世家的嚣张气焰。
这般功绩,随便挑一个都值得加官进爵、赏赐万金,房遗玉却一人连立三功,非但替唐太宗解决大患,还为大唐挽回巨大损失,且动摇朝中局势,让唐太宗迈出了打压五姓七望这世家领袖的第一步。
房遗玉立下这般泼天大功,唐太宗自也会卖她面子:“听你这么一讲,黄知涛和霍志刚的弟子们确实罪不至死,这样,你让他们戴罪立功,他们不是武功高强嘛!大唐不乏武林人士作恶,像他们这样的武林好手,寻常捕快府兵也奈何不得,这便是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至于霍志刚,他是乱党的幕后主使之一,威信极大,不能饶恕,可念在他关键时刻,弃暗投明,且抗击瘟疫有功,也是难得,朕便免他死罪,囚禁天牢二十载,不得赦免!”
黄知涛他们师兄弟翻不出什么大浪,谈不到能威胁大唐基业,放或不放意义都不大,而霍志刚却是乱党首脑之一,便是房遗玉求情也不可轻饶。
房遗玉早就料到霍志刚不能轻饶,可二十年也太久了些,要知道霍志刚现在都快六旬了,二十年后那都白发苍苍了,以当下的医疗条件,加之天牢的生活条件,他能不能熬过二十年都是问题!
房遗玉苦着脸道:“二十年,太久了吧?”
唐太宗眉头锁起:“嗯?这还不满意?”
房遗玉也知唐太宗其实很给她面子了,不然以霍志刚所犯罪行,灭满门都不为过,身为乱党首脑,看押二十载,已是法外开恩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唐太宗突然笑道:“当然,若是黄知涛一行,能为大唐做出贡献,朕肯定也不能吝啬,必会减轻刑罚!”
房遗玉闻言一怔,见唐太宗一脸笑意,也是明白了,唐太宗这是想用免费劳动力啊!听说霍志刚弟子们个个能耐非常,想让其为大唐出力,这才用了这般手段。
只要他们将霍志刚牢牢掌控在手,就不用担心黄知涛一行不听使唤。
房遗玉颔首赞叹,唐太宗知人善用的本事已是臻至化境,他并不需要谁都忠诚于他,只要手下人能为大唐出力便好。
天色已是不早,房遗玉见同唐太宗谈的差不多了,也是归心似箭,忙向唐太宗辞行。
唐太宗也能理解房遗玉的心情,也未继续留她,只道:“记得明日,来宫里参加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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