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娘听不到,但我还是想说,像是许久不曾与她谈话,我说都跟说不够似的。
我又是哭又是笑,握着我娘的手久久接不上气。
待了有半天吧,勒长风硬生生把我拽走了。我被轿子抬着,勒长风搂着我,我不愿看他,又止不住的流泪。
早上好不容易吃了些肉食,我从轿子上下来吐的个精光。仿佛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又苦又涩。
勒长风拍着我的后背顺气,“哭多了对孩子不好,如月,你别再折腾自己了。”
我用手帕擦拭嘴角,嘴里的苦涩久久散不掉:“勒长风,你说孩子生下来会幸福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没有了疼爱他的姥爷,没了应该陪在他娘身边的爹爹。
勒长风拍拍我的肩,将我搂在怀里:“会的。他会很幸福。”
我笑了笑,任由勒长风把我抱回屋里。
自从有了身孕,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一天擦拭一遍,桌子上摆放的花儿也会一天换一样,反正我记得很久没见到同样的花出现在屋里。我喜欢海棠,他便将院子里所有的梅花折断,改成了海棠花。足足有十二棵呢。
我还没休息一会儿,便听得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是一名侍卫,他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的道:“王上,偏殿那位死了。”
我怔怔看着他,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我急急吸两口凉气,猛的从床上跑下去。
从这间屋子到我娘住得并不远,我跑啊跑,头一次觉得这条小路如此漫长,像是见不到头似的。任凭勒长风怎么阻止我,阻拦我不让我跑,我也不管不顾的顶着脑袋一个劲往前冲。
屋里跑出来两个宫女,匆匆看了我一眼便走了。我走进屋里,我娘却被他们盖上了白布。我赶紧把它拽下来,质问一旁收拾东西的巫医:“我娘好好的,你们做什么给她盖白布。白布在郅国不吉利,知不知道。”
巫医低着头,见到我后面跟着勒长风,这才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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