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连路都走不了,说没事,谁信?
“姑娘,你住哪里,我扶你进去歇歇。”
我指指自己身后。
姐姐扶我进去坐在床上,这才同我解释。原来她叫周红,那是她弟弟周琪。她们两姐弟在这个名为宁城的一个小村落里生活了五六年了,平日里靠给宁城里的人干杂活谋生。因为没有父母,她这个做姐姐的教养不周,周琪常年做着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因事情小,那些人找上门来也只是警告几声,她也就没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只要周琪惹不了大事,她都不会过问。谁知正是因为她的一味放纵,导致周琪不仅没有哦认识到自己错误,反而变本加厉的敢去偷别人家钱财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臭小子太不给我省心。”周红细细给我讲解一番,又气又累。
“我没有,姐姐,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相信外人不信我。”周琪嗷嗷叫唤,又是捶胸,又是踹地。
我看着周琪这般性子急,想来是个喜欢喜怒在于言表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往往这种人,真不像能干出偷人钱财,死不承认的事。
“或许真的不是他做的,也说不定。”我小声说,看着周红:“毕竟谁都没亲眼看到过。”
“就是,就是。姑娘一看就是个明事理的。”周琪仿佛找到了同盟,一溜烟在我跟前坐下。他端着我的脸,凝神道:“姑娘,我看你气色红润,面带桃花,应该前段时间受伤了吧。我给你说,我手上有祖上传下来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保证……唉,姐,姐姐……疼……”
周琪被他姐揪着耳朵出去了,临出门,周红又踹了他一脚。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叹这个周琪太不靠谱了!
被这么一折腾,我也没了睡意,便裹了萧长风从京城给我带来的白毛大氅出门了。
宁城的夜不如京城繁华,房屋瓦舍零落,都泛着一股萧索之气。街上行人不多,摆摊的小贩更是少的可怜。
这也太破烂了吧。
这个宁城比我小时候待过的沙漠那里还要萧索,仿佛是个荒无人烟的贫瘠之地一样。
我瑟缩了下身子,觉得这个秋天比往常还要冷上三分了。
回到房里萧长风便在我的床上躺着,他的白袍垂在地上,手里正拿着我身上随身携带的香囊看。淡紫色的香囊垂着穗子,在他的手里变换着模样玩弄。
“没人告诉你在没经过允许前,不可以随意动别人的东西吗。”我走过去指着他,手指戳着他坚挺的鼻梁:“更何况还是人家的贴身香囊。”
我去拽穗子,萧长风躲过我。
他一转身,直接脱了靴子蹲我床上,手里垂着的正是我香囊上的紫色穗子。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跑我床上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夫君吗,与你同床不正常吗。”
“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我也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我俩又没成亲,怎么可以睡同一张床。”
萧长风笑笑,半爬在床上向我招手。
我哼了一声,坐在床沿更结实了。我又不是小狗小猫的,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就非得过去。
亏着这间房子床够大,不然我俩孤男寡女都在床上躺着,不是更奇怪吗。
过了会儿,萧长风看了会儿穗子,又看我:“你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夫君,可你也不怎么稀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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