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心漪2020-06-15
(一)
【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
【心中的花枯萎,时光它去不回。】
【但愿洗去浮华,掸去一身尘灰。】
【再与你一壶清酒,话一世沉醉。】
【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
【心中的花枯萎,时光它去不回。】
【回忆辗转来回,痛不过这心扉。】
【愿只愿余生无悔,随花香远飞。】
最近一直在听【不染】这首歌,真的很喜欢里面这几句歌词。不愿染上尘世间那些是是非非,却总是事与愿违。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深陷其中。很多最初的美好的东西,都会随着时光飞逝,一去不复回。只愿能洗去一身浮华,待得将来回首,能够一生无悔。
不禁让我想到了初见唐羡之时,也曾为那一袭白衣,不为尘世所染的气质沉醉。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有些事只在开始时便已注定了结局。就如同南唐北燕间的势不两立,以及,文臻既然选择了燕绥,那与唐羡之之间也只剩下了你死我活。
贯穿着整个山河的,一直以来都表现地城府最深,最神秘的唐家终于来了。唐家即将起事,也就意味着东堂大乱在即,群雄并起,逐鹿天下的时刻到了。川北,唐城,唐家小楼。既然来到了唐家的主场,那么与唐家相关的诸多线索想必也会逐步解开,即便只是短短的一夜,却也一定是危险四伏。
第一,为什么夜夜要求和文臻宿在一起的燕绥,到了川北,按理说这一夜应该是极度危险的,所以燕绥同意和文臻分房必然是因为他会有动作,不在房里,不想文臻担心。我猜测他是去见唐家大公子了。这位唐家大公子曾也是惊才艳艳,但是被燕绥算计了之后应该在唐家算是失了势,心理不平衡之下很是闹出了一些事来,说明他心有不甘。在唐家这样的大家族中,继承人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他被唐羡之夺走了继承人的光芒是否会心生怨恨?只要有不满和怨恨,以燕绥之能就可以加以利用,两人估计会达到短暂的利益上的交易和合作。只是我想不到燕绥会许给他什么呢?唐家和季家是不同的,季家没有太大的野心,而唐家是想要问鼎皇位的,燕绥无论如何都会是唐家的敌人才对,这一点要等待后文。
另外,有此衍生出的一条,今天文中说到的唐孝成有哮喘,并且是燕绥搞出来的。我猜就是当年燕绥算计唐家大公子的时候,离间家族、父子,让唐孝成疲于应付,由此生出的,今天特别提到,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加以利用。
第二,白天城门的两出戏一定已经传到了唐羡之耳朵里,既然都是急报,进了城却不见了,唐羡之一定已经猜到有异,所以他会迫不及待把唐家家庙里的人全部转移回唐城。而家庙前的那一遇,文臻和唐羡之都认出了彼此,唐羡之会猜到文臻是为了救人而来,而文臻也确实有必须要进唐城的理由,所以便有了这一出请君入瓮。文臻凭借着唐羡之当年留在宜王府的玉佩,在唐城内一路畅通无阻准确找到了唐家小楼的位置。她故意易容成唐慕之,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做戏混入唐城这么简单。昔日在五峰山,那个由燕绥文臻PK唐羡之易铭来得来的唐家令牌,后由屠绝证实此令牌的作用是在姓唐的唐家人手中的时候,在唐家最重要的唐家小楼可以使用。那么如果文臻易容成唐慕之,是否能够顺利凭此令牌进入唐家小楼。只是就算进去了,等待着她的应该也不会轻松,只会是唐羡之的伏击。
还有一条隐藏的线,那就是唐慕之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唐家又是为什么故意放纵她成长成这样的性格?前文中有提到,文臻曾不止一次怀疑过唐羡之和唐慕之是双生。两人的性格相差太大,且唐羡之乃至整个唐家对唐慕之的态度一直很奇怪,根本不像是对嫡出的小姐,顶多像是从旁支那里抱养过来的。这让我想到前文中有提到唐慕之的哨技祖传多年,也就她一人练成。还有双生子在东堂被视为祥瑞。不知是否有关联。然而既然已经抱养了,却不好好教育,放纵她养成了这偏执又疯狂的性格又是为何,这些也等待后文揭晓。
顺便说一句,唐慕之已经很久没出现了,相信结局期中还会有她的重要戏份,并且这样一个人设,总觉得多数是要领盒饭的。
第三,关于兰旖说的唐家小楼里的宝石,应该不单单是普通的宝石。兰旖应该没有那么无聊,只是为了为难文臻吗?那么这颗宝石难道是燕绥护法化药的关键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一个矛盾点,原本当初燕绥在无尽天昏迷不醒,按原计划来看,他原本应该是要等第二颗药炼化了才会醒来,现在只是他提前醒来了而已。那么如果燕绥没有提前醒来回了东堂,第二颗药应该已经顺利炼化了才对,并没有要用到什么宝石啊。如果像前几天有姐妹说的,兰旖是唐羡之的人,前期表现看起来又实在是不像。不过鉴于当年在火山,两人的确是有过短暂的接触,所以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第四,这一条暂时和唐家无关,要说的还是燕绥的药的问题。先前就有猜测老皇-帝从燕绥这里拿走的药究竟是不是真的。当日在景仁宫内,燕绥曾对老皇-帝说过,他胎里毒终于解了。说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试探。而后,燕绥在心口处也装了一个小机关,这种种行为都说明了他对老皇-帝有怀疑,不信任。甚至,在老皇-帝说不知道他中毒的时候,燕绥说过,想不到都到了这种时候,皇-帝还如此清醒。说明燕绥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他自己身上的毒是从何而来,很可能就是老皇-帝下的。既如此,他又怎么会这样直接地将药放在身上就来了?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不合理。更何况,兰旖说过如果燕绥当真已经服了第三颗药,那现在正是处于两颗药对冲期,很容易爆裂经脉。但文臻和兰旖都为燕绥把过脉,他的脉象是向好之势。于是就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当初被老皇-帝拿走的那些药,可能是假的。所以燕绥服的可能并不是第三颗药。
如果上述论证成立,那么问题来了,真的药在哪?燕绥为什么不告诉中文等人真相?任由他去信无尽天也不解释。他自己不着急,无尽天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很着急,否则以燕绥师门对他的看重,又怎么会真的一个人都不来?文臻无意中说的,无尽天的长老们采药受伤什么的,会不会真的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真正的药,会不会实际还在无尽天?所以无尽天是知道真相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兰旖在这个时候赶来,似乎就真的有问题了。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还是要等老大揭秘。
只是,如果上述论证成立,药是假的话,那基本就可以确认大师是燕绥的人了。
最后,唐家既已完全走到幕前,说明离结局真的不远了,那么唐羡之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唐家的起事造反是必定会以失败告终的,届时唐羡之是不是只会是死路一条?我看到评论区有姐妹说过,唐羡之不死,皇-室必然不会放心,只有他死了,东堂才能够真正实现统一,东堂的皇-室才会安心冠以燕的姓氏。或许真的是这样,毕竟唐羡之太过强大,他是具有足可以媲美燕绥文臻之能的。但,我总觉得,还是可以有另外一条路的。
其实在很早期的时候,我有猜测过他的结局。曾经唐羡之交给文臻的那个精致卷轴,我觉得有一天,文臻会一笔一划、一页页地把它填满,而它最终也会回到唐羡之手中,然后,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这个卷轴会不会成为他的余生所有?他会携这一卷轴漂泊江湖,就如当日把它送给文臻时说的那样,一件一件去完成文臻写在卷轴上的心愿。然而此刻来看好像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我以前好像有说过,我是不太喜欢唐羡之的。但是现在,我却想把它收回。也许是最近终于补完了文,一字一句地读着文中他和他和她的谋划,我想,我好像越来越理解他,并渐渐喜欢上他了。正如我今天开头所说,不愿染这尘世间的是与非,世事却总是事与愿违。
唐羡之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初见时,他就像个落入凡尘的仙子,不为尘世所染,温暖无害。后来住进宜王府,帮文臻买菜时讨价还价的接地气,一起谈天说地时的进退有度。到现在,撕下面具后露出的完全不输燕绥的心智手段,以及凌厉狠辣的行事作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也许,每一个,都是他。
那个纤尘不染的他也许是他内心深处最天然、最质朴的他,其余的,也许都是根据他的成长环境,家族需要,慢慢生成的。因为唐家想要这皇-权颠覆,从小的教育都是把他当作是未来的皇-帝,所以他必须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而要成就帝王路,狠辣的心性和凌厉的手段是必须要有的。
没有哪一个孩子从出生开始,与生俱来的都懂得这些,哪怕身为皇子,也并非从出生的时候起就有今后要争夺继承皇-位的权力的,但是生长在什么样的家族,从小的教导环境可以造就这一切。就像是作为一个皇子,慢慢地,长大后,大概率地就会很自然的还要权力,想要那个位置。所以我一直比较倾向于,因为他出生在唐家,举兵起事,最终登上帝位是唐家从小一直对他灌输的思想,可能唐家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对他所有的教育都是,这就是他未来该走的路,所以他很自然地走上了这条路。到底是因为家族的原因比较多,还是忠于他自己的内心比较多,说不清,应该都有。更何况,唐家的野心昭然若揭,这是生与死的命题。
唐羡之,肩负着唐家的命运,他的一生都在为家族谋划着。如果我说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似乎也不对,因为争夺皇位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如果卸下唐家人的这个身份呢,这一生他会怎么活?
于是,就有了我现在的想法。我希望,当那一日到来的时候,唐家覆灭,他可以卸下一切重担,不再为“唐”这个姓氏,而为他自己真正活一次。如果确定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个心力和气焰,那么死亡也不是他唯一的路。当然,唐羡之的身体状况本就堪忧,先后中了燕绥和文臻的两次毒,还中了文臻的病菌针,也许将来还会重伤,不良于行等等,但依然希望他是远走江湖也好,归隐深林也好,下半生都能潇潇洒洒。
还有易铭,如果在大结局的时候,唐羡之和易铭都能活着,让他们余生结伴同行其实也是不错的。我一直觉得,在一起生活的两个人不一定非得是爱情,也不一定非得要以男女关系在一起,两个都是一生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人,前半生的经历又如此相似,应该是可以懂得彼此的人。或许在前半生里,因为两个各自的身份,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做到对对方坦诚,以及完全的信任,但当他们真正卸下冠着“唐”和“易”的姓氏所禁锢的枷锁时,可将彼此引为知己,无关乎情爱,只是免去余生独自一人的寂寥。哪怕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小城镇的不同角落,易铭可以开医馆赚钱,闲暇时间去找唐羡之喝茶谈天,真能这样也是很接地气很温馨了。
写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唐家这条线如果真要扒的话真的可以写好久,所以我决定就先这样吧,把这几天的内容先理一理,没写到的就下次继续咯。
以上,完毕。
代西芽 2020-06-16
是的,我错了,我收回昨天我说唐羡之表达爱的能力更强这句话,这大概也是追连载的魅力(或曰苦恼?哈哈),对人物的看法会随着情节走向而改变。但我现在也说不好他到底会不会表达爱,我现在对这个事觉得很模糊,觉得不大好说
但是看完今天这章,我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唐羡之会对文臻有这么深的执念。感觉这个角色身上的悲剧色彩更浓了。所以先说说唐慕之吧,虽说这二人并不是血缘上的亲兄妹,但二人自小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其实很多事是一样的。其实为什么唐慕之会性格这么偏执,这么极端,那都是因为她自己活的压抑痛苦啊,这一点,我觉得作者的文字里已经讲的非常清楚了;还有为什么她始终对唐家人亲近不起来,说句不好听的给唐孝成,“你自己女儿跟你不亲近你自己心里没点13数吗???”那都是因为唐孝成自己本身就没有对这个女儿有过半分真心,从来都没有真正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件工具,对她只有利用。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真的对唐慕之好,她一定感受的到,就像她当初在文臻那儿,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文臻和燕绥对对方的感情,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文臻的为人如何,对她放下了成见,甚至愿意把口哨的技巧交给她。唐孝成说唐慕之的那些话,我看着真的是很生气,其实所有的父母在指责自己的儿女的时候,应该都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很多时候,父母自己是什么样,自己的孩子就是什么样,唐慕之性格冷漠偏激,那只能说明,她的亲人冷漠偏激,她成长的环境冷漠偏激,唐孝成指责唐慕之不懂感恩,说真的,唐孝成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自己对唐慕之有恩吗?没有恩,又何来感?养育之恩或许算吧,但除此之外,唐慕之也实在没有需要对他感恩戴德的地方了,更不用说他其实自作主张夺走了原本属于唐慕之的人生,让她失去了自我,变成了自己的工具。
对于唐孝成而言,儿女从来都不算儿女,更像是工具,连练的功都会让女儿心爱的人死亡,他何曾在意过女儿因为自己失去心爱的人又会陷入怎样的痛苦?他从未在意过,这个女儿对他而言,就只是工具而已。所以说要他摸着自己良心都是抬举了,他根本没有心,有的也只是自私自利和自以为是,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爱为何物的,而且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除非自己本人伤到,是根本不会悔过的。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唐慕之,看见燕绥这样一个我行我素凡事都一脸“我不care”的人,瞬间就被这样自由的人吸引了,所以哪怕燕绥说的话做的事其实跟她无关,但对于她来说,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所以拼命想抓住,对于她来说,燕绥就是自由的象征,所以想拼命抓住,甚至最后,连原本美好的喜欢都变成了疯狂的执念。为什么她对燕绥的行为会有所谓的“误会”,“误会”他喜欢自己,是因为从小,就没有人真心对她好过,从小到大,她没有体会过温情,体会过爱,她不知道什么样的行为和语言才是喜欢,才是爱,没有人教过她什么是爱,没有人教过她怎样区分喜欢与尊重的区别,因为从小都没有过关于爱的体验,也没有被人真正尊重过,父母当她是工具,家族虽然把她像公主似的捧着,但也只是因为她背后的权力富贵,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所以她才会把燕绥没有恶意的“不在乎”(大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虽然燕绥不care她,但她可以感受到燕绥是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的),当成了喜欢,当成了爱,想要拼命抓住,所以也难怪那时燕绥对文臻说“她也是个可怜人”。
再说唐羡之,从小被父亲安排的学这学那,背着父亲的期望努力前行,我看着这些,真的觉得很蓝瘦。燕绥是在皇帝刻意的宠和丛容,德妃“刻意”的无视和毒的作用下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自己我行我素芳踪惯了的,我想干嘛干嘛,以至于老皇做关于他的决定,也会考虑他的意愿,这样的“放纵”,或许是他在母亲忽视下为自己赢得关注,希望自己能够被真正看见听见的方法,而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成功了。
而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成功了。他或许没能赢得母亲的关注(当然我们现在知道德妃其实是一直关心他的,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感受到母爱),但别人都会考虑他的意愿。所以他拥有的一些选择的自由,是在外力(父母和其他皇室中人)的博弈和内里自己的斗争与争取的共同作用下得来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也算是不幸中的幸吧。而唐羡之,从小就是被人安排的人生,一直都在父亲的要求下追求着完美,凡事都要通,凡事都要精,燕绥在一些大事比如对付世家的世上非常精通,但对于庶务人情这样的“小事”上直的不行不行的,其实与其说他是直的“情商低”,我个人觉得其实是他压根不想管,操心国事就已经够累的了,所以在人情世故上的迟钝,倒像是他给予自己的一点属于他自己的自由,在这样的自由里,他可以啥都不管,万事都交给德容言工去操心,所以他先开始追小蛋糕的时候真的是直男一枚,常常吃力不讨好,毕竟咱们的宜王殿下以前真的很少对这些上心的嘛,但后来不也在逐渐进步嘛,再加上中文老妈子一样的谆谆教导(给中文加鸡腿!甜糕的大旗的军功章有你的一份!),咱们智商超群的宜王殿下这不就开窍了嘛。再反观唐羡之,大到与朝廷抗衡,小到买菜砍价,看着仙气飘飘,但又非常接地气,万事都做的贴心妥帖,人人顾及,天分自然是一方面,但如果细想为什么他会的这样多,再加上今天这一章,就会发现,他是从小就这样过过来的,周旋在父母亲族身边,凡事都要做好,在高压下追求着完美,唐家家大业大,因而他不得不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大事”都要顾及,“小事”也要关照,只有这样才能每个人都满意,只有这样才能护住自己周全,护住家族周全。谨小慎微万事妥帖,这是他的性格,而他的性格是他高压的成长环境导致的。所以唐羡之真的自由吗?我想并不吧。相比起皇家对燕绥,唐家对唐羡之的控制才更深更可怕。【强调again,这个可怕也只是相对而言,大绥子的处境其实也没好到哪去(:з」∠)【求生欲
他连父母给的写心里话的心愿本都知道不能真的写心里话,小小年纪想要什么却都不能直接开口,得迂回的通过心愿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真的自由吗?我从前觉得他要啥有啥,但现在却心存疑虑了。所以先开始有姐妹说唐羡之太过于隐藏自己心意不会像燕绥对文臻这样直话直说的时候我还不赞同,但现在我赞同了。他确实不会对文臻直话直说,因为他从小就在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环境下养成了迂回婉转的性格,他从来没有像燕绥这样拥有“放浪形骸”的自由(尽管燕绥的自由也是有老皇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也是相对而言),他不得不小心,想让他真正与文臻交心,太难了,哪怕有真心,他也不会对文臻全盘托出,文臻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是因为从小缺少亲情所以没有安全感,而唐羡之,更像是一副完美的面具戴的久了,连自己真正是什么样子都快忘了,所以他的心即便他自己觉得交出去了,但也仍然会在他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情况下有所保留。那些写在本子上的愿望,究竟是他真正的愿望,还是他儿时就已经无意识的想要讨好自己的父母达成他们的期待而说的愿望?他被期待,被监视,他真的得到过自己真正想要拥有的东西吗?他真的有机会能看看他内心真正的渴望,真正了解自己吗?唐羡之的人生,音律,诗书,武功,辩大儒,万事皆通惊才绝艳,我们从唐慕之和唐孝成的对话里知道这些,但有没有发现,这字里行间里,都是别人对他的评价。于燕绥,是三岁想出宫便去了,是他想出宫。而于唐羡之,这字里行间里,却从来没有说,“羡之想怎么样”,“哥哥想要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辈家族对他的安排,他一直在满足他人对他的期待,也一直做的很好。但只有一次出现了他自己的意愿,就是文臻。
其实燕绥和唐羡之都有不自由的部分,只不过是彼多彼少的问题,他们拥有的自由,其实都少的可怜。但文臻不同,她来自现代,相比起他们,她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人。她的不幸是没有家人,但她的幸是了无牵挂,上可至庙堂,下可至草莽,虽然世事对她也诸多限制,但相比起燕绥和唐羡之,她却是真正的自由。更何况她来自现代,从不把权威什么的放在心上,就像燕绥没有把唐慕之当作一个物件儿来看(但当作一个人来无视了,害(:з」∠)),文臻也是把唐慕之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看的,对于一直被家族捆绑从未真正自由过甚至可能从未被真正看到过内心真正需求的唐羡之来说,这是怎样的吸引力。就如同燕绥的姿扬洒逸对唐慕之的吸引,文臻对唐羡之的吸引也是如此。他们是他们黑暗枯槁,循规蹈矩人生中的一道光,她是自由的象征。她思想自由,思维开阔,她与众不同到这世间只看得到她的光彩,她自信,她知道燕绥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光彩,她也比唐羡之直接,会直接问“唐先生,你喜欢我吧”,除了她,哪个东堂的女子会这样问?燕绥看到她的鲜活,看到她在水里笑着眼睛里却闪着愤怒,她不是那些想顺着他往上爬的女子,她不是那些他日日看见的那些牛头马面戴着面具的甚至都不能称作为人的人;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灰暗人生中绚烂无比的色彩,从此生命中了颜色。他试着理解她对自由的渴望,看透她的灵魂,看到她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里没有东堂,没有这片大陆,她就是另一个世界,那一个塑造了她的世界,他爱她,甚至会爱,会向往那个塑造了这样一个她的世界,与他所处的世界如此不同,那个世界自由,壮阔,比他的世界要更精彩,更自由。所以即便他从不妄自菲薄,却在跪上天阶求愿的时候,依旧会想自己,“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能得这心香一瓣”。这样美好的她,会爱上自己,给予自己这无私的爱,她往上走的愿望,不是借他向上,而是希望在他坠落的时候,能有资格拉他一把。(但是甜甜你值得啊!是因为你的真心才换了蛋糕的真心,是你对生命的尊重与蛋糕一样,是你尊重她,爱她,所以她才会这样爱你呀!快把你摇醒你值得呀你值得!)
再反观唐羡之,一直在满足父辈家族对他的期待,唯一一次表达自己的意愿,就是父亲建议他娶易铭,而他表示抗议的方式,却只有“不置可否”,他的“不置可否,就是不同意”,他连抗议,都没法说出一个“不”字,只是用近乎逃避拖延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拒绝与抗议。或许他在这样一个家族里,真的很难说一个“不”字。而文臻,她太与众不同了,她无牵无挂,自由洒脱;她目标明确,就是想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美食事业;她心怀天下关爱百姓,想改善百姓的生活饮食;她尊重生命,尊重每一个人,尊重朋友的意愿从未只当他们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属下;她比他直接,她也比他光明。唐羡之曾觉得文臻像一颗钻石,每一面都闪着惊喜与夺目的光彩,如果说说文臻是明亮的钻石,因为身上的棱角而焕发着光彩,那唐羡之就是藏匿在深海蚌壳里的珍珠,被家族保护在黑暗里,养成圆润美丽的样子,但却被困在壳里,看不见外界的光芒,享不到黑暗之外的自由,自己挣不脱,只能靠外力把壳敲碎,才能让他自由。我们常说,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喜欢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喜欢里总是带着欲望的,喜欢的对象也是自己一部分欲望的投射。有一位韩国网友提到追星的时候这样说饭的心理。“饭心总是带着欲望的,并不只是我喜欢这个人当作我的男女朋友这么简单,而是带着那种这个人在过着我不能过的人生的羡慕,我自己不能过的人生希望有人能帮我体验的希望,又有点想照顾TA的感觉……饭心是自己欲望的投射,我的希望(or内心的渴望)投射在某个爱豆身上”,就像燕绥喜欢蛋糕也是因为他对温情还有来自女性关爱的渴望,因为他自小缺少母爱,这是燕绥的欲望;如果每一份喜欢后面都投射出了当事者某一部分情感的需求,那么唐羡之喜欢小蛋糕,就不仅仅是因为小蛋糕拥有与他匹配的智慧与手腕,或许往深了看,也是唐羡之自己对自由,对温情,对真诚,对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做自己的向往吧,所以他才会这样喜欢小蛋糕,喜欢她的自由,羡慕她的了无牵挂与自在洒脱。(虽然小蛋糕的洒脱也是相对的(:з」∠))
之前看到有一篇长评说唐羡之一直都是有求有得,所以面对小蛋糕这人生里唯一的不可得,自然也就很难放下了,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认为蛋糕是仙子人生中唯一的不可得,但总觉得这样的欲望偏执的没有来由,好像还缺点什么,但现在我想我理解了,蛋糕并不是因为是唯一的不可得所以非要得到,而是因为他的人生中从未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颇有些“得非所愿,愿非所得”的意思,所以看到这样一个自由明朗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蛋糕儿,就再也放不下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和猜测哈!大嘎可以不赞同!毕竟作者还没写完嘛!说不定后面我又打脸了(:з」∠))这样说来,其实燕绥和唐羡之都看透了蛋糕儿灵魂深处的东西——那就是自由。这也是他们喜欢她的原因,但唐羡之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心里深处的渴望,他只知道蛋糕儿的智慧,手腕和性格与他相配,是世家夫人的不二人选,可如果只说这些,那易铭也不是可行吗?那必然是易铭没有的蛋糕儿有,那就是蛋糕儿来自现代社会的自由心性和自尊自爱的自信。仙子未必没能如燕绥一样看到蛋糕来自不同的世界,只是那蛋糕儿的世界,是仙子一直在家族压迫与利用下,一直想要达到却又无法到达的远方,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
之前看过一则评论说仙子这个人,看似温柔,实则霸道,这个我是同意的,他做的有些事,从来都没管蛋糕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家主夫人他说“也是确定你合适,却要你来”,却从来没问过蛋糕儿一句,“做家主夫人,有好处123,坏处123,你愿不愿意”。但通常,很多人看似霸道的背后,却往往是埋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与不自信。就像唐慕之和唐孝成的话字里行间里都是别人对唐羡之的评价,却没听他们说过“羡之愿不愿意”,大概在唐孝成心中,只有他觉得儿子合不合适,却从来没管儿子愿不愿意。子女不教,父母之过,他没教过唐羡之尊重别人的意愿,唐羡之自然也不会。他用父系家族的权威压着孩子,“孝成”,这名字如今听着真是讽刺,自己孝顺也希望儿女孝顺,却女儿背叛,儿子爱上对头,到头来却还不知道是自己在凭借着(“孝”)这个字到底造了怎样的孽。文臻是唐羡之想拥有的自由与光明,因为太难得到且一直不可得,以至于喜欢,爱,最后都变成了疯狂的执念。以至于唐慕之求燕绥而不得,宁愿和燕绥一起葬身山崖,让心爱的人与自己同归于尽,得不到,就一起毁灭,得不到,那么共沉沦也是好的。而唐羡之未必不知道让文臻嫁入唐家就如同折断了她如老鹰般自由飞翔的羽翼,让她变成一只在金丝笼里看似风光其实心已经埋葬的金丝雀,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太想拥有文臻了,太想拥有文臻拥有的那份自由了,文臻对他而言,已然不再仅仅是文臻这个人,文臻现在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自由与不同世界的符号。他太想拥有了,却又得不到,现世又挣脱不得,所以这样的求而不得愿非所得就变成了执念,让他在冬日里让不该开放的紫英花开放,他一直都在按照家族意愿行事,但是文臻,他一定要强求,即便自己心底也知道,文臻不喜欢自己,永远不会跟自己在一起,他不是燕绥,他牵绊太多却又挣脱不得,给不了文臻燕绥那样纯粹的爱,文臻也不是那样舒朗温柔的女子,会先对他敞开心扉,用广阔温和盛大耐心的爱先来暖他的心,恰恰相反,文臻没有安全感的甚至冷漠,她其实并不算是他的良配。
所以或许在仙子的霸道背后,应该还有一份自卑和无助吧。文臻自由,他不自由;文臻目标明确,他却不见得真正了解自己;文臻比他更简单直接(这个只是相对唐羡之而言,这四姐妹里小蛋糕应该是最难交心最慢热的人了),他却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迂回婉转,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许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吧,这样一个特别明艳的女子,他这样一个阴狠的人,应该,或许,其实,也配不上吧。所以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又很难承认他们确实是无缘无分的人,很难接受他们就是无法站在一起,连貌合神离的机会没有的事实。他不像燕绝那种除了被他三哥欺负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委屈的人,因为一直都在被满足需求,所以面对不可得完全就没什么执念还有着迷之自信,燕绝追求文臻不得那就不得,下一秒想整文臻说的话都完全忘了自己曾经也是追求文臻的狗腿一枚,喜欢就追,不喜欢了被拒绝了满不在乎的打个哈哈开整,把“被欺负”的讨回来就完事儿了,满不在乎的完全没什么执念,但仙子不自信,他不可得的东西或许太多,既然知道问了蛋糕就注定要被拒绝,那么干脆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直接求婚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直接把她留下,就好像留下她,拥有她,就拥有了(一部分)他向往的自由,即便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边,但他的执念必须让她留下,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要让她留下。(他也不可能杀文臻,因为他无法看着他心目中的自由女神被自己摧毁,否则他真的会疯狂。)如果他的爱真的是平等的,是光明的,是自信的,是“我只管我一直对你好就成你不喜欢我我也ok我也对你好的心甘情愿只要对你好看着你笑我就很开心很幸福了只要我喜欢你对你好就足够了呀”的话,他也不会为得不到文臻而如此执念,或许在他对文臻的爱情里,他确实霸道,但霸道后面或许也确实有自卑的卑微。他有多少不可得,那么他的执念就有多深。唐慕之也是如此。
这大概就是现在我对唐家这几个人的看法吧,只基于到现在的这章,毕竟连载后面的内容咱也不知道,说不定看到后面又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哈哈。但是唐仙儿这个人这章看完真的觉得悲剧色彩太浓了,因为复杂所以觉得真实,就有很多可分析讨论的点,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物呀,给老大点赞~【抱拳
纳兰心漪 2020-06-20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别再叹人间世事无常。
今天,看着在唐慕之最后的弥留之际,她始终清醒地看着火焰无情地将她吞灭,脑海里突然有回响起【三寸天堂】这首歌,特别是前奏一出来的那一霎,伴随着唐慕之眼前往事一幕幕的回首,真的又是让人泪目的一天。
对唐慕之的感觉,从她一开始出场时的极端偏执,到后来她因爱生恨伤害了燕绥文臻时的可恨可憎,再渐渐地觉得她似乎也是个可怜之人,而到最后她身世揭晓时的悲凉,就如同她的孤苦的一生。当燕绥和文臻来到川北,我就有预感唐慕之会出现,并且她一直以来的身世秘密就要揭开了。当她的身世真正揭开的时候,我也就有预感她的这一生恐怕就要走完了。但猜对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果,我之前一直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可能会发疯,会想着和唐孝成同归于尽,毕竟这也符合她的性格,却没想到最后却是为了她毕生挚爱而死,她生命中的最后时刻真的是她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了。至少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原来我的眼泪也会为了她而流。
一直以为唐慕之和燕绥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骄纵跋扈、剑拔弩张的情形,却原来,她和他的初见也是美好过的。一直以为唐慕之从小便是个只喜欢着黑衣的戾气很重的女子,却原来,她也会为了燕绥穿上粉色的衣裙,引蝴蝶环绕,翩翩起舞,这该有多美啊。原本这些美丽也曾属于她,原本她也该是个虽然没有泼天富贵,却也是被亲生父母捧在手心,无忧无虑的孩子啊。然而人生越往后走失去的也就越多,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梦做着做着就醒了。最终,唐慕之的梦破碎了,于是,她选择静静地离开了。
来生,望你不要再生在世家大族,被冠上沉重的姓氏,只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只愿你一生顺遂,也可以不用活得轰轰烈烈,只愿你平安健康到老。
生在唐家,一生都将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唐慕之是如此,唐鉴之是如此,唐羡之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直以来,那对在外人眼中令人“羡慕”的双生子,如今,慕之要离去了,羡之你呢?今日你这么着急地追出,是因为猜到慕之的决绝了吗?对这个做了你二十年的“妹妹”,你还是有感情的,对吗?
知晓不知晓 2020-06-20
/慕之/
初见
和仙子站一起
觉得真真是个清冷高贵的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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