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李大人象征性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是个大夫，为尚书问过诊。”那大夫依旧没有跪在堂前，只是对着李大人欠了欠身。

“你既然出堂作证，就把你知道的一一说一说。”此时的李大人虽然没有了方才的威风，但说话依旧没有半分的软弱。

“这沈尚书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不会一下致命，但不出半年便会心力衰竭而死。然而这种毒药北疆并没有，却是京城富贵人家做隐私肮脏的事情而特意研制的，且这种药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儿，这种香味一旦沾染在手上能够数十日不散，若是懂得的人细细一闻便能闻见。”

听到这里，那李大人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若真是如此，那这沈永禄的命真的是保不住了。保不住他的命倒是其次，只是苏公子那里怎么交代，苏公子上头的人又怎么交代，想到这里李大人心头一团乱麻。

那大夫显然并没有注意李大人的脸色，反而接着又说道，“所以说谁是凶手只要我闻一闻他的手上有没有这种香味，便可以确定了。”

这时候沈永禄开始慌了，奈何他的嘴已经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没有，等那里的人说话，赵童玲便开了口。

“李大人，您看，不如让这大夫去查验一番，看谁的手上有这种香味儿？”

其实李大人很想拒绝，但是拒绝也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位大夫，本官问你，你说的这毒药的香味是人人都闻得见，还是说只有懂得医术的人才能闻得见呢？”顿了顿又道，“非是本官不信任你，只是凡事讲究个公道二字，你既然是沈大公子那边的人请来的大夫，本官不得不疑心一疑，若是你收了他人的银钱为他人做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沈永禄听见李大人到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说话，心中顿时放松了一点，所以便安静了许多。

赵统领略一沉吟便对李大仁拱了拱手，“大人说的极是，凡事应该谨慎些。”

赵统领说完之后便对着那大夫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便是。

“回大人，你猜测的没有错，这种毒药的香味只有懂得一种医术的人才能闻得出来，因为这香味儿极淡。”紧接着他便转头看向了跪在大堂之上的另一位大夫，“这位仁兄，既然你一直在为沈大人看病，那说明您的医术在这北疆之内也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在下希望您可以跟在下一起寻找这个凶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这位大夫本来是李大人找来为沈永禄作证的，他在这里跪了这么许久，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然后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来为沈永禄作证的，若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对沈尚书的为人极为尊敬，就算这赵统领不带人证物证来，他也打算说一句公道话的。此刻这个从京城来的大夫邀请他一同找凶手，他岂有拒绝的道理。

“兄台说这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山野大夫，在北两这种地方聊胜于无罢了，比不得兄台医术精湛，不过我还是愿意跟兄台一起找出这个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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