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玉当真缩回手,冷淡道,“那行,我不看。可你记住,是你不让我看的,这表明你是做贼心虚害死了你儿媳妇,还意图栽赃陷害我们药房。这里的百姓都知道我们药房的口碑,你若再不把板车推走,休怪官府来人把你抓进去!到时候,连这板车你都保不住!”
赵修玉这话义正言辞,关键是还威胁要收走板车,打蛇打七寸,那胡搅蛮缠的方老婆登时闷腔了,扒着车辕,勉强反驳道,“上次是号脉也就罢了,总之,你不能掀桂芳的被子!”
赵修玉一振袍袖,朝周围示意,“列位父老乡亲,你们都让我看过病吗?”
乡亲们或许有时候会软耳根,然而却也记得赵修玉的好,不少人当即道,“看过看过,赵大夫人长得好,医术也高,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还有一些看不惯方老婆撒泼的人替赵修玉不平,“你那儿媳妇不早就找赵大夫看过了吗?赵大夫说的没错,早干什么吃的去了?”
赵修玉任由他们说完,接着冷笑了声,“你是走,还是留下让我看看?”
方老婆见状气焰顿时灭了,只得无奈道,“让,让。”
让他看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还能抓住这大夫的错处,若是真把人带走,那可真就是赔大发了!
看穿了方老婆的想法,赵修玉冷声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因为药房的药,我自会负责,若是不是,你得赔礼道歉!”
方老婆欲哭无泪,又哭喊了一通儿媳妇。
赵修玉不理她,掀开被子瞧了眼,果然见板车上的女人下半身沾满血渍,还有血顺着裙裾往下滴落。
他脸色一沉,当即诊脉,片刻之后转头,“堕胎之相,师祖,您来看看。”
江慕乔点点头,迈步走到赵修玉身旁。
离得近的百姓有听到赵修玉的称呼的,不由啧啧称奇,这么年轻个女子,竟然会是赵大夫的师祖?
赵大夫的医术就够高明的了,那这师祖的医术得高成啥样?
没注意到周围百姓的眼神,江慕乔两指搭住那女人的脉门,片刻之后收回手,“你说的不错,堕胎血崩。”
一听这个,方老婆当即哭天抢地,“我儿媳妇本来好好的,她都是喝了你们的药才成这样的,你们是杀人凶手,赔我桂芳!”
喝了他们药房的药?
江慕乔抬眸看去,却见赵三公子眉头皱起,断然道,“不可能!”
他转头对江慕乔道,“师祖,徒孙开了四物汤,重用熟地黄、白芍当归和川穹,养肾补血补精气,这方子,无论如何不会叫人流产。”
他目光猛的射向方老婆,“除非她是故意!谋财害命!”
方老婆扯着嗓子嚎,“你胡说八道!桂芳是我儿媳妇,我盼了三年才盼到她肚子里有消息,又怎么会谋财害命?你去打听打听,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桂芳怀上之后,我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一样的?”
见她的反应不似作伪,赵修玉拧眉,“师祖,您再看看?”
江慕乔再度诊了诊脉,多诊了片刻之后她忽然道,“你确定是用了熟地黄?当日开的方子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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