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昭杰此时,已是喝得懵懂不知,一双醉眼看到一个身影,抬眼望去,眼前都是重影,他喃喃道,“谁?……迎…什么事?”
听了这番言语,那人呵呵一笑,开口道,“池公子,怎么,不记得我了?”
池昭杰听了,微眯双眼,竭力要看清眼前景象,待得看清,却是眼底一缩,酒意顿时醒了几分,强笑道,“是章先生?”
那人名叫章宏,是京城人士,早先曾在京城,与池昭杰相识。
起来,两人相识,是始于池昭杰平生不愿意谈起的丑事之一。
池昭杰当初在京城,身为南方名门子弟,又是不缺金钱,自是有人百般奉承,加之他除了养病,闲居无事,居然被人引去赌博。
他一向心高气傲,赌博,也是赌注下得极大,而且是挑选了京城最大的赌坊,不几日下来,就输得净光。
池昭杰对此极是不甘心,为了赢回自己的私房钱,干脆日日夜夜住在赌坊,这下好了,后果可想而知。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是欠了赌坊极大一笔债务。
这让他得知,顿时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池家素有家训,不许赌博,否则家法伺候,此番自己欠下极大债务,家里虽然豪富,恐怕父亲知道,绝不会替他还钱不,他还要挨一顿毒打。
这让他顿时着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偏偏赌坊看他没钱了,不肯放过他,日日上门催债。
终于有一日,池昭杰承受不了压力,连夜收拾行装,想逃回南方。
不想,在路上,被人拦住,赌坊之人,哪有什么客气?一群大汉围着他毒打,叫嚣着,让他还钱。
正当池昭杰叫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之际,章先生骑马从路上经过。
看到此番情景,当机立断,救下池昭杰,将全身被打得青紫的他送到附近自己的宅子疗伤。
听他了前因后果,不仅没有取笑于他,还大手笔,替他还了这笔债务。
池昭杰虽然不谙世事,但是受人大恩,不报,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偏偏这章宏听他讲了,要报恩的言语,却是摇头,只道,“他日,如若有机会,我自会找你,如今,我只是想结交个朋友,不妨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接下来几日,章先生和颜悦色,带着他在京城郊外玩乐,池昭杰毕竟年轻,过了几日,身上伤好了,又旧态复萌,四处惹事。
他看上了章宏身边一个侍妾。
这个侍妾生得形容俏丽,身形袅娜,又是一身好舞艺,勾得池昭杰失魂落魄,和她私通了。
不想,很快,这件事就被章宏知道了,那名侍妾自是被关了起来,池昭杰得知后,心下胆怯,居然不管不顾,偷偷溜走。
后来日子久了,池昭杰早忘记此事,不想,居然在南方,又与章宏重逢。
对上章宏,池昭杰再厚的脸皮,也是心下发虚,他嗫嚅着站起身,强笑道,“章先生,你来南方了?”
章宏一脸淡笑,背着手看他,看得他身上越发不自在,手足无措之际,才呵呵一笑,“看来你还记得我。”
听了这番话,池昭杰越发窘迫,嗫嚅不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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