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厅里响起杀猪般的叫声,那名家仆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庄项一脸怒容,下手又快又狠,很快,这名家仆就声嘶力竭,渐渐没了声音。
待五十杖打毕,庄伯走上前,躬身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转过身体,弯下腰向青青道,“大小姐,宋言没气了。”
听到这番汇报,青青挑眉,稳坐如山,扫一眼大厅中的众人。
此时,众家仆瑟瑟发抖,有人为时过迟的想起,自家都是买倒的死契,主人家怎么对待,官府也管不着,再加之,郑氏家族虽然是大族,却是地处穷乡僻壤,山高皇帝远,官府就算有心,势力也伸展不到这里。
很快,其他家仆也被拖了过去,庄项下了狠手行刑,个个身上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五十杖下去,人已经死了一大半,就算命大,侥幸不死,人也残了,加之被主人家发卖,拥有的财产被主人家收回,以后的命运,想想就知道。
看着杖毙的宋言的尸体,还有那些身上有着斑斑血痕的受刑者,不少心中有鬼的家仆坚持不住了,不少连跑带爬出列,一脸哀泣求道,“主人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这几名家仆趴倒在地,一个个放声大哭,其中一个哭道,“家中老母病重,我,我只是为了保全老母,才偷了郑家的财物去发卖,但是,我只,只偷了一个花瓶而已。”
闻言,庄伯和青青对视一眼,青青微微颔首,庄伯露出一个淡笑,大步上前,踢了对方一脚,对方一个趔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接着庄伯骂道,“要不是你先行招了,我岂能轻易饶过你?”
说着,顿一顿,继续道,“不是看你事先向上官小姐通风报信,救我一命份上,我不会为你说情。”
庄伯言毕,转过身体,向青青道,“看在老头子薄面,请大小姐网开一面,让这个许家的小子将私卖花瓶的银子还回来,然后打发他去做砍柴的活儿,戴罪立功。”
闻言,许姓家仆哭丧着脸道,“我,我银子都给老母买了药了。”
青青听了,沉吟半晌,淡淡道,“既然你对庄伯有恩,我也不为难你,每月砍柴的月银我要扣你一半,直到你还清欠款为止。”
这让在场众人松口气,不少人看到希望,纷纷出列自陈罪过,有一个更是磕头如捣蒜,全身都在颤抖。
可是,青青除了少数几名颔首饶过之外,其余皆不再松口,瞬时,大厅里是一片皮肉被木棍击打的啪啪声,还有挨打之人的惨叫声。
过了这一日,郑家大小姐赏罚分明,手段狠厉的名声迅速传了开来。
这让郑家名下店铺的掌柜们,还有剩下几顷坡田所在的佃户们心中胆战心惊,但是又莫名松口气,主人家无能,属下自然没有未来,郑刚余泽尚在,众人也不想与主人家离心离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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