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男子生硬地扯出了一抹笑容,伸手又替女子拢了拢额边散落的发丝,温声道“娘子,在这个世上,知道的越少才能越安全,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还有咱们的女儿,你明白吗?”
女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顿了顿,男子又继续道:“快去吧,记得我方才说的话。”
“哦,好。”
孟芙蕖瘫坐在地上,好似失了魂的似的,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响起方才那对夫妇在屋外说的话。
此刻,她的心中有好多的疑问,她想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可是她又没有勇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真如那夫人所言,她和司前辈是父女?
孟芙蕖心烦意乱的不行,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孟芙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开了门,看到来人是那位夫人后,愣了一下,才又开口问:“夫人,您这是”
女子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还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汁。
听到孟芙蕖这么问,女子停顿了片刻,才淡淡开口:“姑娘,我来给你送药。”
“药?”孟芙蕖愣了一下:“这是”
“这是错兮送姑娘来时一同带来的,说是治伤寒的药。”
闻言,孟芙蕖连忙让开了路,让女子进来,她则是撑着无力的身子一步步地慢慢往屋子里挪。
女子走进屋子,先是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又快速地折回去扶了孟芙蕖过来。
孟芙蕖原是不想让她扶的,可是她怄不过那女子,无奈只得让她扶着。
女子将孟芙蕖扶到床边,让她坐下,才又转身走到桌子边,拿起汤勺,将药碗中的药搅了一搅。
她感受了下碗中汤药的温度,觉得不热了,正好能入口,这才将它端着来到孟芙蕖的床前。
孟芙蕖坐在床边,抬眼看着女子的动作,又想到方才他们在屋外说的话,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女子并未发现孟芙蕖的失神,因为,她也同样的心神不宁。
一想到方才相公跟她说的话,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女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地放在孟芙蕖的唇边。
孟芙蕖既不接受也不躲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女子怔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明白了孟芙蕖这般态度的原因,嘴角裂开了一丝苦笑,无奈说道:“姑娘放心,此药没毒,这是用来治你的伤寒的,药材都是错兮亲自在山中采的。”
孟芙蕖仍然是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没听到女子的话一般,一动不动的。
女子无奈,只得将那一勺汤药放至自己唇边,喝了下去。
孟芙蕖这才伸手将那药碗拿过来,准备自己喝,女子却是拿着那药碗没有放手。
孟芙蕖诧异,惊奇地看着女子,她却笑着道:“姑娘现在还有力气能拿起这汤匙和药碗吗?”
孟芙蕖这才想起方才自己想要站立起来都是件艰难的事情,但心中还是不习惯被人这般照顾。
毕竟这位夫人看着和她母亲也差不多大了,那便是她的长辈了,她不习惯让长辈照顾。
于是孟芙蕖直接伸手便去拿女子手中的汤匙,谁知一个没拿稳竟然将那汤匙连着汤药一起打翻在了床上。
“这下好了,姑娘硬生生将我家里最好的一床棉被给毁了。”女子看着孟芙蕖旁边那床被洒了汤药的被子,苦笑着道。
其实她心疼的可不是那床棉被,而是那碗汤药。
这可是错兮亲自上山去采的,其中有几味药材强身健体最是好了,同理,却是很难采到的,错兮可是跑遍了整座山才采回这药材的。
如今这可好了,好好的一碗汤药说毁就毁了。
她好心疼啊。
孟芙蕖听了这话,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毕竟面前这位夫人不仅收留了她,还帮她熬治汤药,治伤寒。
可是她不仅对他夫妇二人十分防备,还毁了人家的一床好被子,这样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想到这儿,孟芙蕖满含歉意的开了口:“夫人,对不起,我”
“没事,姑娘别担心,被子我一会儿把它拆了,洗一下就好了,就是可惜了这碗汤药,可都是些好药材,不过还好,方才我多熬了一碗,姑娘快些喝了吧。”
女子看见孟芙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于心不忍,便故意笑着这样说道,目的就是想让她心里能够舒服一些,不那么自责内疚。
孟芙蕖看着女子扬起的可爱的笑脸,心中一暖,鬼使神差的,竟然饮下了她递到唇边的汤药。
一口汤药入了口,一抹苦涩瞬间便在唇齿间溢开,孟芙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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