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孟芙蕖越走越远,自己又被拽着无法动弹,丹蔻急的不行,推搡着他们两个就要追上去,未果,便怒了,瞪着二人,语气极为不善的开了口:“喂,你们干嘛呢!那是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被人给劫持了,我得去救她。”
“劫持?救?就凭你?”一听这话,容寻就乐了,一脸得意的看着丹蔻,“真是个没见识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方才带走姐姐的那个男子是谁啊?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把劫持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
“我管他是什么身份呢!反正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们家姑娘。”小丫头一脸的正气盎然,看的容寻却更想笑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知道了她大哥的身份后,会不会后悔她曾说出口的这句话。
想到这儿,容寻甚至还有些期待,方才她和这丫头之间的战争尚未分出胜负,她这心里可是十分不痛快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好心点儿,先不告诉她大哥的身份了,等到她以后知道了再慢慢忏悔和懊恼吧。
一看大哥他们已经走远了,就算此刻放了这丫头离开,她也未必能追上,容寻便十分‘好心’地放丹蔻走了,可丹蔻却并不怎么领情,临离开时,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才情况危急,丹蔻也在,容桓不好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眼下见没人了,连忙将容寻拉到一边,小心地询问他大哥和那姑娘的事情。
其实,容寻也不是很清楚她大哥和姐姐之间有什么关系,可二哥问她了,那她索性就把自己偷溜出府玩后遇到坏人被孟芙蕖帮助的事情跟他说了。
“那这个姑娘想来应该是和以往的其他那些姑娘不一样的,应该是个好姑娘。”容桓若有所思,可方才看大哥的反应,他应该是认识那个姑娘的,可他不记得大哥有认识过这样一个姑娘啊,那她和大哥之间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这些都是容桓不得不考虑在内的问题。
大哥的身份特殊,在这盛京,有多少女子,挤破脑袋也要进他们越王府的大门,这些年来,这种邂逅啊,救命的事情可没少发生过,不说大哥,就是他和寻儿也见过不少,他真的害怕这个姑娘的目的不单纯啊,若是以往的那些,他自是不必担心的,可是看方才大哥那么紧张她的样子,他又不得不担心。
就这样,容桓自己在脑中脑补了一场场大戏,有好的坏的,自然都是围绕孟芙蕖和容越两人的。
因为他们兄妹二人说话说的太入迷了,容桓险些将一旁的冷非烟给忘了,拉了容寻的手就打算追上去看看。
冷非烟已经来到他们二人身边,她死死地盯着容越二人离开的方向,眼里全是恨意,方才那个女子是谁?和越王爷有什么关系?越王爷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她?竟然还当街抱着她离开了。
不应该啊,她在这京中,甚至是在容越的身边,都留有密探的啊,不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而她却毫不知情的啊!
冷非烟真的很想大发脾气,可是顾着她的身份,她又不敢发,只得忍了心里的不舒服,佯装成一个无事人似的,淡然地开口道:“咦?桓王爷,越王爷这是……方才那个姑娘应该就是王爷的心上人了吧!”
“是啊!”不待容桓回答,容寻就抢先回道:“我王兄喜欢的自然是那种温婉善良的女子,也只有姐姐那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我王兄。”
每个女生好似天生就有这样的直觉。
要说容寻与孟芙蕖还有冷非烟都是第一次见到,可看到孟芙蕖的那一刻,容寻心里就有强烈的直觉,她是个好人,反之冷非烟,她与冷非烟也不过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容寻心中就蓦然生出一股厌恶之感。
她不喜欢冷非烟,冷非烟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容桓也不喜欢冷非烟,虽说也谈不上讨厌,可这点儿,他与容寻倒是有相知之情的。
容桓虽然不喜欢冷非烟,可眼下大哥不在,他便应当担起大哥的责任,好好照顾客人才是。
于是他便自主地揽过担子,悠悠开口:“郡主,这是小妹,容寻。”
说完后,又转向了容寻,颇为温柔的开口:“寻儿,这是尔敏皇姑姑的女儿,非烟郡主,她比你年岁略长些,按照辈分,你该唤她一声表姐。”
表姐?
容寻嗤笑,让她唤她表姐?
做梦,等下辈子吧!
“郡主吉祥!”容寻极为敷衍地行了个礼,后狡黠一笑:“你我同为郡主,按照身份,是不必行礼的,可你比我年长,我便向你行个礼,以示敬意,可这里是集市,至于那些大礼啊什么的还是免了吧!我们身份特殊,出门在外,一切还是要低调点儿才好的。”
容寻的这番话逻辑清晰,竟一点儿错处也寻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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