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孟家不论是家境还是其他方面都不如他们莫家,可是莫无忧喜欢,硬是缠着莫老太太求了许久,莫老太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想着挑一个好的日子两家人坐在一起见个面吃个饭,好好聊聊他二人的事情。
孟家夫妇一听,自是欣喜,爽快地就应了。
六月十三,两家人约在水榭阁见面,吃吃饭,喝喝茶,倒也悠闲。
孟芙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虽说她也曾去月老祠求过姻缘,可若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境就又不同了。
莫府是大家,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女孩子。
莫无忧固然是好,可若是那孟家人看不起她,那她又该如何?
莫无忧见孟芙蕖似是不开心,恹恹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就故意逗她:“芙蕖妹妹,你若是再这样发愣下去,你最爱吃的鱼可就没了。”
孟芙蕖闻言抬头,看到孟浮若吃的满嘴都是,再定睛一看,一条鱼已经去了一大半了,也就不愣了。
美食当前,不吃岂不浪费?
再说了,这世间,纵使天大的事也没有吃喝二字重要,顿时就来了精神。
孟浮若好似是故意的,有一桌子的好菜,可他偏偏要与孟芙蕖抢这条鱼。
孟家夫妇见孟浮若这样,也没有开口制止,倒也是随着他去了,这两日,孟芙蕖都怪怪的,有她弟弟逗逗她笑笑也好。
孟芙蕖也不甘示弱,眼看着鱼越来越少,一大半都进了孟浮若的肚子里,她也就不顾及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
吃完后,她还故意得意地看了孟浮若一眼。
“芙蕖妹妹,你这是恃强凌弱。”莫无忧难得看到孟芙蕖这个模样,忍不住玩笑道。
孟芙蕖无辜道:“才不是呢!我也不知道浮若竟连吃饭也这么弱。”
“姐姐,我那是让着你好吧!”孟浮若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每次都这么说,浮若,那你下次可别再让着我了,从小到大,你好像都还没赢过我呢!”孟芙蕖很诚恳的道。
闻言,在坐的所有人都笑了,只有孟浮若气呼呼地鼓着嘴不吭声。
莫无忧见孟芙蕖笑了,他也笑了,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回肠荡气,秀美的眉目舒展,光彩耀目。
孟浮若好像找到了回击的法子,又开口:“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隔壁杨婶婶家的毛旺啊!”
所谓毛旺,便是一条狗。
听孟浮若这般说自己,她立即就怒了,“你才是毛旺呢!臭小子,又想找打了是不是?”
一顿饭,有了孟家姐弟二人在,倒是更加有趣了。
这般自由自在,肆意舒心的生活,莫无忧更加不舍得离开了。
于是吃过午饭,他又待到下午,蹭了晚饭,吃过晚饭,又与孟父在屋外下了会儿棋,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孟家。
一连三日,莫无忧天天都来,孟家的人好似也都习惯了他的存在,孟母做饭总是多做一口人的份量,孟浮若下了学就早早地等在门口,张着脖子盼着莫无忧早点儿来,孟芙蕖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心里却也是盼着莫无忧来的。
待到第四日,莫无忧却不来了。
吃过午饭,孟芙蕖便如往常般拿了东西,淡定的走到亭子下坐着,她打算做只香囊,只是想了许久,都没想好要做什么样的,这才犯了愁。
“孟姑娘。”剑风从外头进来,手上捧着一副画,对着孟芙蕖行了礼,才又开口:“公子今日有事,抽不开身过来,特让我送来这个给姑娘。”
“这是什么?”芙蕖愣在那里,疑惑道。
“公子说了,姑娘只要打开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莫无忧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剑风也就这么传了,“对了孟姑娘,公子还说了,他最喜欢毛旺,姑娘若是要绣香囊,绣这个便好。”
毛旺?原来他最喜欢的是毛旺啊!
不对,他都没有见过毛旺,怎么会喜欢毛旺呢!
孟芙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中午午饭时孟浮若拿她开玩笑,比作毛旺的事了。
顿时脸就红了,嘟嘟囔囔道:“谁要给他做香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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