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沉默,萧菱歌也未曾再说些什么,今日,她将所有的话挑明了。太后若是还有点为母的本性,就该好好反省,她不指望她能够幡然悔悟,只盼着她这些日子不要节外生枝。
沉默良久,萧菱歌道:“明日夜里,我将把你和太子送走。皇御驾亲征的事情,早晚会传到曹相爷耳中,我不想我们变成他的拖累,我希望太后不要节外生枝。”
普安寺内,阳光透过竹林洒下一片斑驳,春日万物复苏,一片安静祥和的模样。萧菱歌坐在竹椅晒太阳,另外一边,太子正背着手站在太后面前背着书。
萧菱歌毫无形象的躺在椅子,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身的温度。突然,只觉得胸中一阵翻腾,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干呕了起来。
那边的太后和太子,被萧菱歌这边的动静给打乱了,太子最先开口道:“萧娘娘,你怎么了?”
这娘娘的称呼,是太子自己定的,他说,萧菱歌是父皇的人,虽然未曾封妃,但却是长辈,他不能乱了辈分。
萧菱歌又干呕了两声,这才冲着太子摆摆手道:“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太后看着萧菱歌的模样,却是想到了什么,她对着太子道:“云儿,你到屋里练大字去,我有话要对你萧娘娘说。”
太子有些担忧的看了萧菱歌一眼,他们已经在这个寺中住了有二十来日了,这二十几天里,这个萧娘娘对他格外的好。怎么说呢?这种好,不是那种谄媚,甚至说,根本就没半点恭敬。但是…但是,就是觉得很好,那种发自内心,毫不做作的好。
而且,更让他诧异的是太后,原本,在路的马车里见到太后,他就有些吃惊。没想到,更让他吃惊的是太后的态度,以往太后对他虽然总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太后并不喜欢他。
可是,如今,即使太后会板着脸纠正他的错误,可是相处起来,却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往的太后,像是带了一张面具,而如今,她倒是真像个长辈,像个严厉的长辈一般,让他也有了些敬重。
太子担忧的回了竹屋的书房,只留下了太后和萧菱歌两人。萧菱歌脸色还有些苍白,她捂着胸口,显然,还有些不舒服。
太后看了萧菱歌一眼,开口道:“你…有了身孕!”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毕竟,太后可是宫中的老人了,萧菱歌这几日开始害喜,那症状太过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萧菱歌看了太后一眼,笑着道:“对啊,太后娘娘可高兴,您要做祖母了。”
太后看着萧菱歌那没有掺杂丝毫虚假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呵护之感。可是她依然板着一张脸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不知稳重,以后如何能够好好教导孩子?”
萧菱歌看了太后一眼,依然笑道:“我自然是正经不起来,教导不好,不过我看太后教导太子,倒是挺好的,不如以后,这个孩子太后就多费费心?”
萧菱歌玩笑的口吻,却让太后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希冀,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盼望着腹中的孩子能够顺利降世,希望他能够成为人中龙凤,继承大统。
可,如今,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一个已经先她而去,一个因为自己,如今正在边关厮杀。
“你可有得到消息?边关战事如何?”太后有些忧心的问道。
萧菱歌板着一张脸,佯装严肃的道:“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莫不是轩儿他…”太后的心都揪紧了,她生怕,生怕自己唯一的孩子,再有什么意外。
“哎,太后急什么,我不是说我们不太好,是北戎不
太好。皇御驾亲征,还带出了神器,声如惊雷,血肉之躯在那神器面前,如是豆腐一般不堪。最新的飞鸽传书,北戎已经退出了大昱疆土之外。不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如今,双方正僵持着。若是北戎不割地赔款,那我们就出兵北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才叫有来有往是不是?”
萧菱歌说得一片轻松自在,可是却也道出了个中凶险。若非那神器的出现,北戎的气势不会一蹶不振,大昱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将北戎赶出疆土。
“那轩儿是不是就要回京了?京中局势呢?曹…相他如今如何了?”太后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这些日子,这里过得安稳自在,虽然没有奴才环绕,但是,难得的,却是让人觉得心中很是安稳。每日听着寺庙中的诵经声,敲钟人,慢慢的,连心也静了。每日,她都会念经祈福两个时辰,然后就是督促太子学习。
这样平静的日子,都要让她快要忘记了,京城之中,还有一个,曾经最亲近,如今却是她心头隐患的人。
“曹相啊?听说,他最近身子不太好,总是忘事,而且,还总是说看到鬼了,有鬼要害他。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亲近的人也都和他一样,满口都嚷嚷着有鬼,已经快要成为了京中的笑谈。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再主持内阁,林阁老临危受命,已经接管了内阁事务,带领着朝臣处理国事。皇御驾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