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下的他也很迷茫,不知这战该不该打。
“这两年难得安生点儿,这要是再和东瑜对上,这又得打到何年何月呀!”
“汝畏战?”
伍长连忙摇头说不,笑呵呵的有点憨气。
“小人在这东营待了十几年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了几十场,还有什么害不害怕的。”
纳兰仪闻言,眼中的轻慢少了些,又换上一脸疑惑的神色。
“既已上过几十场战场,为何才一区区伍长?”
伍长被问此事,一张老脸还染上了红晕,居然害羞起来了。
“伍里有我一老乡,年纪还小,媳妇儿都还没讨呢,想带他几年,便没再升职了。”
纳兰仪眼神怪异,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幽幽问道:“那你呢,家中老小可安好?”
“我呀……我就只身一人,村里的姑娘都不敢嫁我们当兵的,就怕常年守空闺,又怕一去不见反。前年回家,老娘也去了……我这光棍一个,就打算哪天死在战场上,也算是圆满了。”
伍长叹了口气,吧嗒一下坐草堆上,不知是在想什么。
纳兰仪听完了他的话,也沉默下来了。
安塞的夜里,风中含着沙,拂在面上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马房的草堆旁,一个将军,一个伍长,坐在那看着塞外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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