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偏僻的山林小道上,三五个士兵正追着一个孩子跑。
那孩子看起来顶多六七岁,浑身泥垢,分不清鼻子眼睛,但额角的血槽却异常醒目,衣不蔽体的,不是露脖子便是露胳膊。
可奇怪的是,虽说孩子看着瘦弱单薄,但身姿却异常的敏捷,凭着瘦小的身子,在林子里穿来穿去,跑得飞快,后面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愣是半天没追上。
孩子向后望了一眼,见那群人被远远落在了后面,于是放慢了脚步打量起四周。
最终,一个隐蔽的枝头成了她今晚的栖息地。
孩子躲在树后,看着那几个士兵向前追远了才爬上了树,在枝繁叶茂处猫着腰小憩。
这孩子叫宓银枝,不久前,因为父亲通敌叛国,被诛了九族,好在家仆忠心,险要关头,把宓名扬的两个孩子救了出来,只是在逃跑途中,她与兄长宓锦虚走散了。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莫无笙了。
“呵,跟你姑奶奶比跑步?当我马拉松白跑的?”
莫无笙伸手抚了抚额角的伤口,现在已经凝血结痂了,但还是痛得要死。
真正的宓银枝应该是因为摔下陡坡,磕到了脑袋死的,就这样,莫无笙就进了她的身体。
宓银枝的记忆还在,这个时代在中华历史中是不存在的,但此地和华夏文明应当是差不多,所处也是亚欧大陆,但在这个时代叫百陆,宓银枝所在的国家叫东瑜,一个商农大国。
宓银枝还小,原身本就不存在多少记忆,只是其父为神武大将,成日里接触的也是些边防国土的问题,耳濡目染的,小小年纪就对国家领土有了些许了解。
莫无笙甩了甩脑袋,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先解决眼前问题再说吧!
还好她会医术,懂得外伤处理,要不然以她头上那血窟窿,她在这具身体里也待不了多久便又回了地府了。
想起地府的事儿,莫无笙扯开嘴角假笑,又忍不住伸手取下脑袋上唯一的发饰——辛夷枝。
要不是这个东西真在头上插着,她还真不敢相信她也是在地府走过一遭的人。
不过她最后到底是过的哪一道桥呀,碰上这么个破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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