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场战事,结果不同,赏罚自然不同。他待知道自己父亲遇难了吗?”沈拂也颇关心这英雄的命运。
“先生且听下文,这么接连两场大战,皇上也身心俱疲,令去支援的夏总兵、范总使彻查。”
“夏嵩和范天忧?”司马晋文还未讲完,沈拂突然打断。
“对,先生认识?”司马晋文反问。
沈拂冷哼了一声:“这范天忧还好,之前曾在苏州府任过知州,是个有心为民做事的勤官。只是这夏嵩能在前线打仗?”
司马晋文也愤慨道:“谁说不是呢,这里有就有矛盾了。夏嵩根本无意调查,在军营里还有侍婢伺候,夜夜笙歌。
范天忧虽然是文人出身,但是做事情也认真,夏嵩不查他查,硬是找出了几个贪军粮军饷,临阵退堂的武官,连带夏嵩在军营的作风问题不指名道姓的一起捅到京里去了。”
“这是大快人心!”沈拂总算脸上眉头舒展了一点。
“后来,刚才说到的平了王韬直反军的任家小将,也知道了这水川之战,亲父之死岂能平,竟然也在贝州管辖内也发现了很多与水川前线类似的事情。领兵的贪墨军饷,当兵的胡作非为,当然没士气。”
“这贝州管辖的罗转使不是谢相的人吗?”沈拂问道。
司马晋文说得口都干了,连饮数口茶水才道:“所以这任小将就得罪了谢相,说他虽然有功,但其父带领的两万大军全军覆没,罪大恶极。”
“枉谢相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如此打击这样救国救民的小英雄。”沈拂又气极。
“先生莫气,圣上不是昏君,好得动摇了谢相一党在朝中说话的底气。圣上也命那任小将把沿途反贼巡查彻底进京述职,赏赐自然少不了的。况且任老将军也是为国捐躯。”
沈拂点点头。
又饮了一口茶,司马晋文继续道:“所以先生,多亏了范天忧,任小将这一番清查举报,皇上开始反思之前的旧政,采纳了一些韩相、范天忧的新奏事,再加上信王世子也站在了他们这一边,您之前跟他们聊过的想法,他们也觉得是时候跟圣上提一提了。”
“矫枉总是过正,其实过犹不及,为师懂了,但是帝王心,瞬息万变。不是我不看好这次政事大改,你也要好自为之。”沈拂将案前的折子装起来封好。
“谢先生教导,晋文的心跟先生是一样的。希望真正为百姓谋福。”司马晋文接过折子。突然又想了什么道:“先生之前说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
“哦,是之前答应了那位要办的事情,只是现在还有些变动。你先去,下次再说。”沈拂道。
“好,学生知道了。”司马晋文郑重地向沈拂一拜。
“来人呐!”沈拂向门外喊道。
沈管家躬身推开门,“老爷,小人在。”
“立刻备快马、好船送司马大人走吧。”
“是。”沈管家正准备退下,沈拂又招手。
“外面是珺儿来了吗?”
沈管家回道:“是小小姐。”
沈拂点点头:“好,一会让她进来吧。”
司马晋文还要俯身拜别,沈拂摆摆手:“不要浪费这些虚礼了,快些去吧!”
司马晋文应到:“是,先生保重,晋文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掩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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