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沈况问。
“因为我们那里的风水道人曾经说过,那是一块龙头显灵的风水宝地,在此地住的人家,子孙官运亨通,万世昌盛。范大人说不能叫他一个人家里万事昌盛,大家都要。”
“是吗?”沈况:“看来这府学应该办得很成功。”
“连我们族里的子弟在内十几个乡试举子,后来春闱都榜上有名呢。”
“有很多年纪一大把的大先生,考了多少次有的连举人都考不上,这十几个府学年轻学子都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不得不说也是苏州府的兴事!”
月浓见二人越说越有兴致,又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许氏干脆也坐下来:“后来范大人因为考绩优异调任到京城里去了。他确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当官如此,合该受众民敬仰。”
“对!”
沈况如果说一个人好,那就是他真的很好。这是许氏一直认定的真理。
“这阵子辛苦了娘子了,还有一件事要劳烦你操心。”沈况又道。
“相公,你我已经是一家人,怎会劳烦?”许氏娇怪道。
……
李珺每日都在吊唁的人走光了以后,才去灵堂祭拜张氏。
许氏连续几日从门口路过,都能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李珺的生母沈冰也是难得的娇俏美人,说起来是沈况的姐姐,但是全家都拿她当小幺儿般宠。
小时候,沈家过来做客,女孩子都喜欢围着沈冰,讨论她身上新绣的花样子,指甲染的新色……,男孩子们也喜欢她。有个族里已经进士出身的族兄当年好像还托自己母亲去求娶。
但是,沈家的家风很奇怪,母亲带回来的答复是:沈冰的亲事要她自己做主的,姑娘年纪还小,还不想谈婚论嫁。
族兄家以为定然是看不上他们家婉拒了。
没过两年,沈冰竟然外嫁到徐州去了。而且这门亲真是自己看中的,沈拂和张氏当时并不满意。这个许氏也是从娘家那里得知的,说找的是个无父无母的遗孤。婆婆张氏本来想把那女婿招赘留在家里,但是人家家里还不同意,说是不能断了本枝的香火,最后张氏气得连回门礼都没给他们办。
后来再听说时,就是沈冰去世的消息了,不知怎么人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沈家那两年跟现在的状况也差不多,阴郁沉闷。
后来听说公公沈拂去了一趟,就从徐州府带回了小李珺,一直长到这么大,再也没有回过李家。
许氏这么想着,又转身回头走到灵堂门口喊了声:“珺儿!”
李珺并没有立刻回头,像是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才应了一声:“哎。”
许氏远远地问她:“想吃好吃的吗?”
李珺眼角红红的转过身来:“不用了,谢谢舅母。”
许氏并不气馁:“是舅母自己做的点心。”
“舅母会做点心?”李珺是个小吃迷。
“干嘛诓你,来嘛,舅母做给你看。”
说着也不容李珺推脱,直接把她拉起来带到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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