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渐渐加快,脸上也觉得灼热难当,慌忙中松开了他的手。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连着重复了两遍,假装侧脸看风景躲避咚吣心跳带来的心神悸动。
莫南絮奇怪的睨了他一眼,可看到的却是他笔直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发红的脸颊。
一路想走就走,想坐就坐,莫南絮过了自由的一,几个人暗了才兴浓的出园跟个人好朋友道了别,等了二十分钟的公车回去,中途转了两次车,上错了一趟多花了一时,这都没湮灭莫南絮今的快乐的心情,回到明华区的时候已是很晚了。
纪明飞开门,眼光一扫房内很意外莫南絮不在。
因为还有两个多月要高考了,发动各方力量共同督促莫南絮专心学习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莫南絮很听话,除了上课就是复习极少外出,还没一次看她出门玩的,纪明飞看钟,指针指向十点二十了,莫南絮还没回来。
纪明飞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衣架上皱巴巴的一件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应该是他前换下来的休闲装,是上周才买的进口货,现在看在纪明飞眼里已经和抹布差不多了,莫南絮的“勤劳”让纪明飞又损失了一件高级套装,这是本月的第三件,纪明飞每次要和莫南絮不要她水洗但每次都忘了,所以这不能往莫南絮身上怪。
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纪明飞瞟了一眼新的鞋盒,一定是莫南絮的吧。
纪明飞是有条不紊清冷的人,明华这套房子是他一手装修的,风格当然也和他人一样,东西不多但齐全且利落,每件家具简洁有贵气,每次亲近的朋友来玩,他们都这房子像是房地产的促销的样品屋没一点人气。
但是现在,这房子很多地方已经不像是纪明飞的为人了,次卧被子折的像是煮坏的饺子,床头有喝完没有冲洗的茶杯,还有一盒盒装冲泡的奶茶,那根本不算是奶茶,叫它糖精冲剂差不多,纪明飞最终还是没按住把奶茶盒丢掉的动作,含糖量这么高的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这是纪明飞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且莫南絮很喜欢在床上看书,所以在她床上总能找到一些饼干屑什么的,纪明飞拉了床罩再三两下拆了被套,从莫南絮第一次在他的命令下拆洗床单起,纪明飞就再不指望她能把厨房之外的事情做好了,莫南絮除了对下厨有兴趣且有赋之外,对别的家事不感兴趣也不上心还很白痴,第一次拆床单硬生生把被套撕破了一个口子,第一次拖地洗衣水漫金山,那幸亏他在,不然还要触电。
纪明飞把被套扔进特意买的干洗机里,想想如果外人知道,他不单住在“别饶”房子里,还要负责这套房子里的家务事,这怕是会被人笑死的吧。但是纪明飞想想,也是不得已的,谁让他看不得一点的脏乱的呢。
当座钟敲了十一下,纪明飞的脸开始难看起来。
仅一个多月的时间,那种一种理所当然应该随时随地在他所安排的固定的地方的人已经不在他控制的领域内,猛然间意识到原来那个人是会动的,是独立的,是会消失的,有了这样的认知,纪明飞是很不舒服的。
这么长时间了,每次他来总是见莫南絮待在这个房子里,以前是笑容满面地下厨,现在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复习,不会太聒噪,但也绝不沉闷,不聪明也不会装聪明,但也不是愚蠢的,还有一份在现在人中已不多见的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尽管有点可笑的家子气的斤斤计较的俗和没份什么也看不清、看不透的笨,但莫南絮就是一个这样普通的人,不会也学不来阿谀奉承的木讷,在带着南方式的普通话口音中有着聪明的假像,却从骨子里透着干净,这种干净,不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反而是那种阅尽千帆过后的自主选择。笨笨地用自己的执着守护信念,并且热爱生活把每一都过得丰富充实的可爱。
这可能也是之所以纪明飞会无知觉地放松身心,能在有她的地方的无设防的入睡,就算“寄人篱下”也不想搬出去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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