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道却是不在意地一笑。
画得再好也不是她江楚宁画的,那诗是如何的,他虽然未曾亲见,也是有所耳闻。
才女?皇后?她江楚宁这辈子都别想和高家抢!
此时第二幅字也紧接着展了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大家都没了声,都暗暗看着皇帝怎么圆这个场。
萧临逸也随众人目光看去,看到这句诗倒是轻笑了一下。
梨花,杀人?
这是想讽刺自己手段狠辣,千里不留行吧。
看来若非是陛下和太后心有此计,这诗如何能入得了太后的眼?
毕竟知道这句诗真正意思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吧?
皇帝看了这诗,倒是没话说了,“这诗是何意啊?与这花儿,又有何关联?”
太后看了看皇帝,“哀家说不太清楚,还是请当事人说明一二为好。”
什么?
江楚宁彻底昏厥。
不是……您老圆不过去,您也不能把这锅甩给自己啊?
这这这,我哪知道为什么有关联啊?
江楚宁起了身,屏风后的女子都张望着自己。而她隔在屏风后,看不清外面的人的神情,更加感觉到迷茫,“臣女江楚宁。”
“江姑娘不如说一说,这句诗与这景,相配在哪里?”
“这个……”江楚宁咬了咬下唇,思索着。
梨花梨花,梨花是白的,侠客行,侠客行李白。
白?
梨花是白的,所以想起了李白?
不行不行,这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那这梨花和这诗究竟有什么关系啊?
晋王晋王,都赖你!
当时想起谁不好非想起了你?
造孽啊造孽。
江楚宁眼一闭,咬着牙,只得胡说道:“梨花,同离别的离一音,常有别离之意,而这别离就是不团圆。所以……所以这句诗若单单拿出来,杀气极重,正好应了离别的意思。臣女的意思是,战争杀人,家庭别离,实乃不幸。国泰民安方是天下黎民,国本安稳之根。”
江楚宁说完,只觉得背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瞎话编得也是稍微有些模样了,能不能混过去就看命吧。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皇帝不说话,高展道也没出声,底下坐着的人压抑得连大气也得悠着来喘。
“甚好!”皇帝欣慰地笑了笑,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江楚宁竟然能圆得这么像模像样。
“哀家正是此意。”太后也笑道。
“高爱卿。”皇帝望着高展道,“如此见识与才略,如何?”
高展道不服气地看了看那字,看了看那屏风后自己从未识面的江楚宁,终还是低下头,“可当母仪天下四字。”
皇帝爽朗地大笑几声,“有儿媳如此,朕心甚慰!”
江楚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陛下隆恩。”
她屈膝行礼,可当头磕在地上的一刹那,一股深深的悲凉蔓延至心。
太子,晋王,难道自己这辈子,就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她起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看着桌上的桂花糕,江楚宁一时有些怔忡。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仔细思索了一下,愈发觉得事情不对。
这前前后后,好像没有表面看起来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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