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宫宴是最不能填饱肚子的,但江楚宁今天可真真是推翻了这个论断。带着一肚子的珍馐美味,以及一个人人都可称之为笑谈的才女称号,她总算是离开了皇宫。
和母亲坐在马车上,江楚宁不自觉地抻直了腰,向后靠着,因为这样能舒服一些。
“撑死我了。”江楚宁面无表情,“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国公夫人轻笑,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江楚宁的脑袋:“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子脚下,居然还能吃撑了。”
江楚宁靠在马车后背上,“我这不是怕拂了太后他老人家的面子嘛。”
“要是按你这么说,今天岂不是有好些人让太后娘娘没面子了?”
江楚宁正欲开口,马车突然一停,江楚宁和国公夫人的身子往前一晃,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国公夫人面露不满,向马车外的车夫诘问道。
“夫人,前面人很多,好像出了点状况。”
“十一,你去看看前面怎么了?”国公夫人吩咐道。
“是。”十一答道。
过了一会儿,十一回来:“回夫人,前面卖菜的和买菜的打起来了。”
国公夫人有些烦躁,她索性掀起帘子问那车夫:“能不能换一条路?”
“这个……”车夫无奈道,“那得绕好远。”
江楚宁劝母亲道:“还是等一等吧,不过是拌拌嘴皮子,等会儿人就散了。”
国公夫人放下帘子,“那就如此吧。”
马车静静地在道路中间停着,国公夫人不时地掀开身侧小帘子,去看看那架吵完了没有。
“这不是梁忠青吗?”国公夫人这次掀帘的时候突然说道,“他是进了谁家的后门,怎么这样鬼祟?”
江楚宁也凑了上去,“梁忠青?前几天被陈王谴人杀害的梁斐济的儿子?”
“嗯。”国公夫人疑惑道,“他父亲的案子还没有结果,他这又是去谁家?”
国公夫人犹疑了一下,又吩咐十一道:“你去看看这是谁家的后门。”
“是。”
过了半晌,十一回来,“夫人,牌匾上写的是是沈府。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刑部尚书沈庐生大人的府邸。”
“刑部尚书?”江楚宁惊道。
那……那不是陶吟的假爹吗?
他不是太子的人吗?
“刑部尚书,那不是太子的得力人马吗?”国公夫人突然冷笑一声,“想那被陈王遣人杀害的梁斐济还在党争面前保持中立,他那宝贝儿子却早早归附了太子。陈王谴人杀他爹,他为父申冤的心占几成还不知道呢!今天又去了沈庐生家里,想来将陈王告上御史台还有向太子谄媚的成分在吧!”
江楚宁听着国公夫人的一席话,突然感觉有些杂乱。
梁斐济造人杀害,其实并不是陈王的安排,而是萧临逸安排郑云做的,然后嫁祸给陈王。
梁忠青当时一怒之下把将陈王告上御史台,难道不只是为了替父报仇?
这会子梁忠青鬼鬼祟祟地去了太子门下的臣子家,想来这梁忠青除了为父申冤之外,定然还有着借此巴结太子,替太子铲除陈王的心思。
梁忠青想要为太子效劳,必定是会听太子的话。既然是这样,那如果太子发话说让刑部尚书沈庐生暗中抹去陈王案子中与郑云有关的东西,梁忠青肯定不会跳起来说不行。
这样这案便子与郑云无关了,郑云也没事了。
自己还能完成任务。
妙啊。
那怎样太子才肯为郑云说话呢?
江楚宁细细想着。
太子在工部中没什么人脉,这郑云又是工部尚书,对太子来说是绝对流油的肥肉啊。
如果郑云能假意归顺太子,那太子肯定乐颠颠地帮郑云。
这样一来,郑云还可以成为晋王埋在太子身边的一颗钉子。
一箭双雕。
没错,只要自己找到郑云,把这件事和他讲一讲就行。
可郑云家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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